陶和再次的傻眼了,他哪里想到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谭宸的气场太强大,陶和根本没有想过他可能是敌人,真正的保镖已经被杀了,而自己就这么傻了吧唧的将大小姐交给了他。
“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快点给大小姐打电话。”俞一家制止了孙立的暴躁的要踹人的举动,拿出手机拨了沈书意的电话号码,保镖这事是少爷安排的,必定很保密,知道的人不多,消息说不定不会泄露出去饿,而且大小姐身手一流,这些最坏的打算也只是他们的猜测。
这边手机响了几声,然后被挂断,一辆汽车从黑暗里开了过来,流畅的车身线条,极快的速度,咻的一声,等在别墅大门口的众人狼狈的向着一旁躲了过去,不过众人的躲闪完全是出于自我保护,加长的宾利车在刹车声里利落的停在众人面前。
“大小姐。”孙立也顾不得车里保镖这猖狂的车速,快速的走到一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到沈书意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从车子里下来,悬着的心这才完全的放了下来。
而陶和更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今天晚上他就差点被活活的给吓死了!在宴会里的事不说了,就单单他都差一点被孙大哥给生吞活剥了,要是真的将大小姐给弄丢了,陶和也知道自己不用活了,少爷直接能将自己给一片一片活剐了,不过幸好,大小姐没事。
其他莫家人也都松了一口气,刚刚就是这五分钟,所有人后背都惊出一身冷汗,胆小的腿都有点发抖,如果大小姐出事了,他们是知道莫家铁血规矩的,更知道莫五爷和少爷的手段,大小姐可是五爷和少爷的心头宝,要是在e国出事了,他们真的都得提头回去谢罪了。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众人眼中首先看到的是一条黑色长裤之下的长腿,耳后,当一个男人从驾驶位出来,即使还没有看到脸,但是那股冷酷肃杀的强大气势,却已经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的紧绷起来,这个男人绝对是真正的强者,难怪少爷会亲自派到e国来保护大小姐的安全。
终于,谭宸冷酷峻寒的脸庞展露在众人的面前,偏西欧的英俊五官,因为太冷酷,脸部线条太硬朗,让人都忽略了他五官的俊美,比起东方人五官更为的立体,鼻翼高挺,对比之下眼眶似乎凹陷了一些,一双褐色的眼眸冷酷而无情,漠然的站在黑暗之中,如同从九幽之境而来的王者。
“大小姐,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孙立快速的开口,他都有些忌惮谭宸周身的冷气,不过幸好是友非敌,“陶和,给先生安排房间。”
“不用。”冷酷的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清朗,让人明白眼前这个强大到让他们震慑的男人年龄并不大,可是拥有这样强盛的气势,那么冷酷肃杀的眼神,的确称得上是强者。
众人一愣,却见沈书意走在前面,而谭宸峻冷的背影直接跟在沈书意的后面就进屋了?这是要和大小姐同屋子休息?
倏地一下,众人脑子里不由的发现出暧昧缠绵的画面,不过随后又快速的警醒,一定是他们想多了,既然是少爷找来的保镖,和大小姐同屋肯定是为了贴身保护大小姐的安全,基米尔在宴会上丢了那么大的脸,谁知道他会不会半夜派杀手过来暗杀大小姐,果真是想太多了。
莫家众人一直都在担心着沈书意的安全,而且外面已经是深夜,只有路灯的光芒,所以众人并没有发现沈书意的不妥,而唯独站在角落里的米乐儿从沈书意一下车就发现了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和眉眼之间那股流露出来的娇媚之色。
心蓦的一沉,米乐儿攥紧手,视线不甘心的看向谭宸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强大而冷酷的男人眼中看到的不是自己,亲吻的不是自己,大小姐除了尊贵的身份之外,她有什么好的?还不是贩毒的团伙!
“吓死了,小米,走吧,哥哥送你回家。”陶和笑呵呵的开口,出声打断了米乐儿的沉思,倒是有点诧异她难看的脸色,不过也没有多想什么,毕竟自己经过今天这一晚上都吓的够呛,更不用说这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
“谢谢陶大哥。”低声的开口,米乐儿收回目光,感激的笑了笑,跟着陶和向着另一辆车子走了过去,谭宸开过来的奥迪车,陶和就算找老天借个胆子也是不敢开的。
别墅主卧室,窗户外就是湖面,拉开落地窗帘,原木地板一直铺到了阳台上,角落里的铜丝的架子一共三层,摆着一盆一盆翠绿的花草,中间的是白色原木的桌椅,铺着小碎花的桌边,角落里是一个手指沙发,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格外的舒适怡人。
沈书意刚进了房间,还没有来得及将礼服换下来,谭宸直接将人扑到了床上,直接压到了沈书意的身上,惹得沈书意都无奈的笑了起来,他这得有多么猴急啊。
“小意。”终于,那原本外人眼里肃穆冷杀的表情转为了温柔,谭宸低喃着,再次吻住了沈书意染笑的唇,暧昧缠绵的气息在卧房里蔓延开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可是当满脸潮红,气喘吁吁,眼中带着妩媚之色的沈书意一不小心按到了床边的一个按钮,哗啦一下,床头上原本沈书意当成装饰的一块二十厘米的木板竟然从墙体里凸了出来。
床头的墙壁上除了床头灯之外,还有六块二十厘米长,十厘米宽的木板镶嵌在墙壁上,沈书意原本以为这只是简单的木制装饰,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机关。
“这是什么?”错愕的一愣,沈书意推开还要埋头耕耘的谭宸,没好气的瞪了还不知道满足的男人一眼,坐起身来,将凸出来的木板往后一拉,竟然是一个隐匿在墙壁里的抽屉,可是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沈书意表情狠狠的纠结了一下,砰的一声将柜子又给塞回了墙壁里。
不得不说禁欲太久的男人一旦有了机会,那绝对是化身禽兽,而此刻,谭宸正欲求不满的看着因为好奇而推开自己的沈书意,看着她突然表情不对的模样,谭宸微微的沉了沉黑眸,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嘶哑,“里面是什么?”
“没什么,武器而已。”尴尬一笑,沈书意快速的躺回了床上,动作太快,牵扯到了被用的过度的腰身,酸软难受的让沈书意都嘶了一声,这个禽兽!
“我们睡吧。”打了个哈欠,沈书意主动的抱住了谭宸,温暖的肌肤熨帖在一起,很是舒适,沈书意闭上眼,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可惜谭宸却一手抱着怀抱里的人,一手撑着床坐起身来,感觉到怀抱里沈书意猛然一僵的身体,谭宸低头看了看沈书意,倒是有些怀疑这抽屉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小意这么忌惮。
目光扫了一眼床铺上沈书意刚刚不小心按到的地方,谭宸抬手按了下来,咔的一声,抽屉再次被弹出了些许,谭宸拉开抽屉一看,整齐划一的摆了十多个小盒子,盒子上清晰的写着各种tao子的用途,话蜜瓜气味的,草莓味的,还有那种tao子外有出去圆刺的,黄瓜型号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估计正常人都没有办法想象就这么一个东西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种类。
“这个貌似不错。”沉声的开口,谭宸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刚想要说什么,可惜沈书意直接一抬手将谭宸手里的盒子给抢了过来,砰的一下直接丢到门边的垃圾桶里。
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看着凶悍十足的沈书意,谭宸倒没有继续拿,也将抽屉关了起来,毕竟比起有层东西隔着,谭宸更喜欢最直接的接触。
不过看了看后面其余五个木板,谭宸依旧将抽屉打开,饶是谭宸这冷酷的峻脸也微微变色了,qing趣的东西太多,多到谭宸都诧异有些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
“你敢用就去睡地板!”沈书意凶狠的开口,她都想要出去问问这到底是谁摆在这里的?这么隐匿的地方不应该是藏武器或者什么秘密的东西账簿什么的,为什么都要放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谭宸表情惋惜的看着坚决抵制的沈书意,他真的感觉那个兔耳朵和兔尾巴真的挺不错,是高级的皮毛制成的,摸起来手感极好,要是小意戴在头上,这么红着脸,瞪大眼睛的模样一定非常可爱,可惜小意貌似非常非常的抵触,要不下一次吧。
还敢一副失望可惜的样子!沈书意哼哼着,看着谭宸终于将东西都放了回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全身酸软的够呛,危机一接触,片刻功夫就睡着了。
第二天,谭宸难得有时间抱着沈书意赖床,所以即使已经八点钟了,依旧没有起来,窗户外的阳光都被窗帘密密的遮挡住了,卧房里相拥而眠的身影是如此的契合。
“孙大哥,我想起来主卧房里就一张床。”陶和睡到早上七点半才起来的,这会正纠结的抓着头,看到进来的孙立,立刻如同看到主心骨一般冲了过去,“孙大哥,你说那保镖会不会把持不住对小姐动手动脚啊?”
“难道不能打地铺吗?房间里还有沙发,也是能睡人的,你脑子到底想些什么?”孙立没好气的开口,这小子果真是半路出家的黑道,忠心倒是有,不过性格还真不像是黑帮中人,什么话都敢说。
“可是大小姐那里就一床被子啊?难道他还会睡地板?我怎么都感觉这男人气场太强,绝对不会是委屈自己去睡地板或者沙发的角色!”陶和快速的摇着头,早上起来之后他就在想这个问题,可惜啊,有贼心没有贼胆,否则这会陶和真的冲到楼上偷偷打开卧房的门偷看了。
“闭嘴!”孙立也是一惊,随后一巴掌拍在陶和的脑袋上,都是这小子乱扯,害的自己也跟着瞎想了,大小姐是什么人?虽然昨晚上那保镖的确气势强大,但是大小姐那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半个小时之后,等沈书意和谭宸坐在楼下餐厅吃早饭时,陶和再次火烧屁股的将孙立给拉到了楼上,看了一眼楼下,确定餐厅里的沈书意和谭宸不会发现,陶和这才喘了一口气,“不好了,这个混蛋将大小姐给睡了!”
卧房里,床已经铺好了,地板也是干干净净,换下来的衣服,佣人都已经收过去洗了,窗帘拉开,阳光从阳台照射进来,整个卧房显得很是明亮。
“你又怎么了?”莫家还有不少的事情,孙立也得抓紧时间向沈书意汇报,看着又一脸惊恐目光的陶和,孙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这小子不是脑子聪明而是脑子不好使吧。
“孙大哥,你看,这里就一个漱口杯和牙刷。”急急忙忙的将孙立拽到了浴室里,陶和坏败着脸色开口,手指着摆放在洗漱台上的牙刷和杯子,“还有这里,就一条洗脸毛巾,还有一条长毛巾,还有浴巾,可是早上我问了,大小姐和他都洗了澡,换了衣服。”
又将孙立拽到了衣柜这边,打开衣柜的门,陶和抓了抓头,“我们就准备了大小姐的衣服,昨晚上洗了澡,那个保镖穿什么?他的衣服虽然昨半夜就送过来了,可是一直没有送到卧房里来!所以他洗了澡之后,就这么裸着身体在大小姐的房间里睡了一夜!”
“不是还有浴袍吗?”孙立也感觉头大了起来,昨晚上事情太多,他也是急急忙忙回去之后就睡觉了,哪里想到这些方面。
“那也没有穿内裤!”陶和越说声音越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大小姐早上脖子上有吻痕,难道是蚊子咬的?”
这边陶和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发现孙立眼神不对,回头一看,就看见谭宸挺拔的身影站在卧房门口,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冷酷峻寒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