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下方,长门光明仰面朝天,扎在楼下的铁栏杆上,尖锐铁刺穿过他心口和肺部,血从嘴角溢了他满脸。
把柯南放回地面,在长门康江崩溃的尖叫声中,白树张了张手,把那抹同样穿在栏杆上的魂吸回来,一脸沉痛的道,“节哀。”
……
十几分钟后,目暮警部带着部下赶到。
警员们艰难的把长门光明从栏杆上弄下来,目暮警部一边感慨这人死的真惨,一边熟练的开始询问现场情况。
——第n次看到命案现场有毛利小五郎在,他已经丝毫不显惊讶,只无奈中带着点感慨,感慨中带着点释然。
简而言之,看开了。
甚至还有点欣慰,因为和之前的无数次比,这次的案情似乎没那么扑朔迷离,嫌疑人非常明确,“你们都看到凶手是长门秀臣?”
“是啊,他叼着菜刀一脸血的模样也太骇人了。”,生活不易,毛利叹气,“话说为什么我总能遇到这种杀人魔。”
旁边服部平次听得眉毛紧皱,忍不住反驳,“那人脸上缠着绷带,看不清面容,不能肯定他就是长门秀臣,或许是有人栽赃。”
“没错。”,日向幸脸色苍白,语气倒是还算镇定,“秀臣绝对不会杀人。”
“……这个待会儿再说。”,目暮警部刚来没多久,还没完全弄清人物关系,他头大的试着总结:
“也就是说,除了失踪的长门秀臣,身体不好的董事长,和去拿钥匙的管家以外,你们当时全都在案发地点对吗。”
日向幸摇头,“我在楼上陪董事长。”
“你也有不在场证明。”,目暮警部若有所思,“现在看来,还是长门秀臣的嫌疑最大。”
“还用嫌疑嘛,他绝对就是凶手!”,毛利小五郎以一种十分确信的语气下了结论,“逮捕他!”
“大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看到脸上缠着绷带的人,不代表就看到了长门秀臣!”,服部平次要被这个名侦探气死了,这么大一个人,还不如旁边那个小孩……
旁边那小孩忽然开口,“尸体右手手背上怎么有伤?”
“看着不是刀伤。”,白树也蹲着,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沉稳判断,“像是被不太锐利的东西扎到了。”
毛利小五郎没理服部平次,跟着他们凑热闹,“一定是掉下来时被栏杆刺到了。”
“如果是栏杆,伤口不会这么小……不要总用肯定的语气说这种不确定的事啊,你真的是侦探吗!”,服部平次仿佛跟毛利小五郎杠上了。
两边都认识的目暮警部被迫沦为劝架选手,“好了好了,交给鉴识科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反正绷带帽子和凶器都被扔在这,线索还是很多的。”
“至于不知去向的长门秀臣,先发个通缉令,把人找到。”,目暮说着看向服部平次,“这个你没意见吧。”
“……没有。”,服部平次干巴巴的回应。
说实话,他也觉得长门秀臣嫌疑最大,但毛利小五郎那副笃定的模样,又让他觉得很不严谨,他无数次怀疑过这到底是不是报纸上那个犀利的侦探。
旁边的小警员正要去发布通缉令,这时,院门口一个警察跑过来,“等一下,警部!我们刚才查看了园中的监控,确认案发后没有任何人离开这栋房子。”
“!”
侦探和警察们全都露出震惊脸,白树只觉得视野一瞬间被感叹号刷屏,他一言难尽的低头揉了揉眼睛。
其他人似乎认定了凶手还有其他阴谋,一窝蜂的往董事长屋子里百米冲刺,等他站起身,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白树拂去刚才落到他肩头的枯叶,也只能意思着奔跑起来,“这么急干什么,小兰不是还在董事长那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