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木念从门口挤了进来,为自家师兄辩解,“他当然会注意到!因为两年前,这个房间里就发生过类似的事!”
“两年前?”,这么一提,目暮忽然有了点印象,“啊,是那次啊!那次也是我侦办的,死者好像是个……一个叫忠念的和尚?”
“对,就是忠念师兄。”
木念显然不像宽念那么口风紧,也对这个被师父明令禁止的话题没什么抗拒,主动告诉众人:
“那是两年前的梅雨季,忠念被派来禁闭室思过,晚上我来送饭的时候,却发现他没有回应我。我打开门后,才发现对面的墙上开了一个大洞,忠念师兄不见了。
“我们找了他三天三夜都没找到,就在我们暂时放弃寻找,准备修补墙上的洞时,我不经意间一抬头,却发现忠念就吊死在上方的横梁上!”
“真渗人。”,毛利小五郎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他想起来之前参观禁闭室时,墙上确实有过修补过的痕迹,低头看了看现在被打破的墙壁,他问,“两次都是这里破的?”
木念心有余悸的点头:
“我们原本以为是忠念逃走时弄破的,但后来想想,这么大一个洞,他又没有工具,赤手空拳根本不可能弄开,所以……这一定是雾天狗撞破的!”
众人原本还听得认真,但听到他这个结论时,顿时嘴角一抽,转开了话题,觉得没法交流。
这时,禁闭室里的光线开始了不太明显的闪烁,白树抬起头,发现一个小警员腰上系着绳子,从窗口爬到了横梁上。
小警员朝下方喊,“警部,果然和两年前一样!绳索两旁布满灰尘,找不到任何人被拖行的痕迹,这次会不会也是自杀?”
“也?上次是自杀?”,白树一边问,一边垂下视线,注视着正在墙角互殴的两个魂魄。
目暮警部挠了挠鬓角,被他问的底气不足,“唔……是以自杀结案的。”
一群人交流细节时,命案现场的搜查也初步结束,警方没得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老和尚的尸体被放下来,警员们抬着他离开。
刚到院中,门口一辆车急刹停下,车里跑出一个年轻女人,她车门也顾不上关,跌跌撞撞的扑向老和尚的尸体,哭喊道,“爷爷!”
目暮唏嘘的看着这一幕:
“我记得两年前,她也曾趴在忠念小师父的尸体上大哭……真惨啊,丈夫死了,唯一的亲人也这么快就过世。”
“嘘!!”,宽念和木念同时一惊,让他收声,“菊乃小姐的丈夫是正站在她旁边的那位,一位大寺庙的继承人。”
“至于忠念师兄和菊乃小姐……他们原本准备在婚礼前私奔的,但后来这件事被别人察觉,忠念师兄可能一时放不下面子,就自杀了。”
柯南一边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话,一边继续在房内搜查,但他也没能找到更多线索,最终,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墙壁的破洞上。
他顺着洞爬出去,一抬头,发现前面有个人——白树居然也不知何时溜到了屋外,正低头看地上的木片碎屑。
柯南本来想习惯性的问一句“你怎么看”。
但开口的同时,他脑中反射式的出现了白树的划水式回答,“不知道啊”。
最终,他顿了顿,直说了自己的想法:
“上吊自杀并不罕见,但这么大张旗鼓的为自杀做准备,实在太可疑了。换句话说,这根本不像自杀。”
“嗯。”,白树满意的一手抄着一个魂魄,随口提醒柯南,“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