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们的名字,刚好都有代表将棋棋子的字在里面,然后,只要在棋盘上放上棋子——”
白树把那块打火机拿起来,循着血迹,再次按“拼图”的方式,把它放进了“棋盘”里。
“这个位置……是香车!”,金泽志康啪的一拍手,明白了。
中原香织瞪着“棋桌”,手指细微发抖,脸色惨白。
她干涩的吞咽了一下,还想挣扎,然而旁边的年轻人像个全知全能的恶魔,精准的说出了她做的所有事:
“打火机被发现的时候,是带有血迹的那面朝下落在沙发上的,但沙发上又并没有沾上血,这说明凶手最早没有发现大山先生的布置,是在血迹干涸后,才掀翻‘棋盘’的。
“你借口来查看情况,提前赶到这里,确定大山将死亡后,便放声惨叫。叫过之后,你才留意到了房间里的种种暗示,情急之下,只得把桌布和打火机一并打飞……是这样吗,中原小姐?”
这其实也算不上是太有力的证据。
但被揭穿一切的中原香织俨然已经放弃挣扎,她忽然闭了闭眼,然后在众人复杂各异的注视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没错,是我。”
江南果步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眼里含泪的拉着她质问,“为什么?你们不是很要好吗?”
中原香织扯着嘴角干笑,“只是我单方面觉得要好罢了——我之前敬他如父,但他呢?他却抢走了我的论文!”
“论文?”,金泽志康迅速想到了什么,他受到惊吓的扶了扶眼镜,结结巴巴的试探着问,“难道是那个《大肠癌遗传基因治疗研究》?”
“是。那是我六年来的心血。我原本打算把它献给因大肠癌过世的父亲,可大山将看过后,却擅自以他自己的名义发表了,还毫不在意的说什么‘以教授的身份发表,别人会更重视这篇论文,我死去的父亲也会更高兴’——他居然敢这样蔑视我对家父的思念!”
中原香织大吼着发泄完愤怒后,就顺着墙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直到第二天警察到来,将她压上了车。
……
虽然出了命案,但毛利小五郎还是没舍得抛弃好不容易抽到的别墅居住权,准备在这里度完最后一天假。
在小兰教毛利小五郎滑雪的时候,柯南转悠到白树旁边,一鼓作气继续开导,“怎么样,正大光明推理的感觉很吸引人吧!”
“……还可以吧。”,白树违心的给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后又委婉表达立场:
“不过我还太年轻,外表不容易被人信服,还是由毛利老师来破案最容易提高名气,也能接触到更多离奇有趣的案件。”
主要是毛利小五郎那种名气很高,人却很迷糊的特殊气质,能吸引到某些胆大包天的犯人来找他委托……要是换成自己,效果肯定没有那么好。
柯南并没能解读出白树的真实想法,只觉得这人实在顾虑太多,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不过再想想他的遭遇,又觉得这也无可厚非。
灌鸡汤行动告一段落,这时,一道身影风似的掠来,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灵巧的停下。
小兰抬起护目镜,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你们躲在这干什么?难不成直树哥也在偷偷学滑雪?”
白树摇摇头,“我会滑,只是觉得滑慢点更方便欣赏雪景。”
“……你这速度跟在雪里步行有什么区别啦,走,我们来比赛!”
她像对毛利小五郎时一样,忽然抬手推了白树一把,自己也拄杖一滑,追了上去。
白树倒是没像毛利小五郎一样直接撞树,他调整了一下路线,不快不慢的顺着斜坡往下溜。
小兰在他旁边绕行,两人偶尔交流一句,柯南靠着树,看了一会儿这和谐的场面,忽的一怔:
以前被迫跟小兰一起追剧时,剧里说过什么来着?
好像是什么心理受创的青年,最容易对阳光开朗的女孩动心?
“……”
“小兰姐姐,等等我!我忽然忘记怎么滑啦,再教我一下!”,柯南拄着滑雪杖,气势汹汹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