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想低头看他,文心更把脸往他怀里藏了些,连说话都有些瓮声瓮气。
“别人问才会生气,是你,就不会。”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果然还是困了吧。
魏淮洲无声地勾起唇角,反手抱住他,亲亲他的腺体,安抚他家心情不好的小炮仗。
“乖,想说就说吧,我听着呢。”
……
文心话说得颠三倒四,时快时慢,魏淮洲居然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他说完是舒服了,把魏淮洲心疼得不行。
难怪文心宁愿承受抑制剂的反作用也一直不肯接受暂时标记,任凭谁在分化当天还被自己一直信任的哥哥喝醉酒了那样对待,情况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魏淮洲忍不住收紧双臂,心头升起一阵后怕。
要是那个时候他的父母没有来得及赶回来,要是文心咬破了程嘉越的嘴唇也没能让他从醉酒中清醒过来,后果会如何,魏淮洲连想都不敢想。
“洲哥,你在生气吗?”文心被他勒得有些不舒服。
“气。”魏淮洲磨着后槽牙,脸都皱成一团了:“我自己宝贝得不行的小炮仗小时候被别人这么对待,我要气死了,不止气,甚至还想立刻冲过去把人揍一顿。”
“我也气。”文心笑了笑:“气了整整五年,都气累了。”
世事凑巧造化弄人,日子那么多,刚好他偏偏就在那天发情,程嘉越正好十八岁,跟一群同学喝得两眼发直脑袋发昏,被刚发情的omega一勾就撑不住了。
“那现在呢?”魏淮洲问他。
“现在,现在不想生气了。”
文心以一种特别依赖的姿态趴在他肩膀上,语速放得很慢,声音也是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