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易拉罐狠狠从二楼砸下,瓶身瞬间变形,褐色的饮料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几滴还溅到了价格不菲的西装上。
程嘉越一步也没动过,甚至连眼神也没有闪躲一下。
有佣人听见动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赶紧冲进来,还没问发生了什么,就被文心一声暴怒的“滚出去”,吓得又退回了外面。
文心居高临下指着他,两眼怒火一览无遗。“程嘉越!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告诉你,这件事从头到尾错的都是你,不要以为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对别人的伤害全部抹平!”
“这件事我没有说出去,不是因为同情你,也不是因为我没胆量!我怕过什么,几句闲言碎语老子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我只是觉得凭什么,凭什么你犯下的错,需要别人去替你承担责任?”
文心紧紧攥着衣角,两只不受控制在发抖的手,暴露了他内心从来不敢说出来的恐惧和压抑。
“我妈很喜欢你,很喜欢程叔叔,也很喜欢这个家。”
也许是因为提到了文母,文心暴怒的情绪忽然间低落下来,表情看上去比之一只拒人千里的小豹子,更像是一只被人遗忘的猫咪,迷茫脆弱得让人心疼。
“就算她现在没有那么爱我了,就算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早就跌下了第一,可是我还是很爱她。”
“所以程嘉越,没有人有这个权利擅作主张,给她带去任何困扰和麻烦,包括你。我奉劝你,带着你那些一文不值的愧疚和后悔离我们远一点,我没空理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程父和文母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客厅只亮着几盏壁灯,昏暗又冷清。
文母帮程父脱下西装外套转身时,才看见了双手撑着额头,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的人。
“嘉越?”
文母有些惊讶,还以为他是工作太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眼底藏着心疼:“怎么大半夜了还不回房间休息?”
程嘉越放下手抬头看他,两眼全是红血丝。
“怎么脸色这么差?”
文母着急地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是去看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