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到了体育课就是个撒手没,也就周凯还见个人影,看他一个人坐在这边无聊,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陪他聊天。
说起来,周凯还是唯一一个发现他们冷战过,又在周末莫名其妙的迅速和好的人,对魏淮洲在这件事里完全处于被动下风的状态很有发言权。
“洲哥,你不觉得你这样特别像是一心一意等待老公回心转意的贤妻良母吗?不管他在外面浪多久,只要一回头你就能不计前嫌倒贴上去那种,特傻特痴心。”
魏淮洲推他一把:“滚吧,你才在外边浪呢!”
“我才没有,我一心只有我家默默一个。”
“那我也只有我家小炮仗一个!”
“你家?”
周凯眼尾一动,无不得意地说:“我跟默默那都是有名有份,光明正大的两情相悦,我说默默是我家的,那没问题,不过你就有问题了,洲哥,暗恋难不难受?”
本以为对方还要嘴硬反驳两句,没想到这话一出就没了下文。
魏淮洲盯着地面上几片破破烂烂的叶子发呆,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半天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口水,然后盯着周凯,一脸认真又严肃:“二狗,不瞒你说,我最近总有一种错觉。”
“兄台请但说无妨。”
魏淮洲说:“我总觉得小炮仗也有点儿喜欢我。”
周凯听得有趣:“说来听听?”
“说不出来。”魏淮洲边想边说:“就是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你可以把他成为alpha敏锐的第六感。”
还敏锐的第六感。
周凯忍不住笑了:“既然这么敏锐,洲哥你还等什么,不上?”
“还是算了吧。”魏淮洲诚实地摇摇头:“敏锐跟精准还是两码事吧?万一小炮仗只是一门心思当我是兄弟呢?我可不想冒险。”
文心那性格,爱憎分明的,要是他冒冒失失上去跟人告白,结果人根本不喜欢他,到最后说不定因为觉得尴尬,直接跟他绝交了,那他可真是哭都没地儿哭。
算了,这代价太大,他还是先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