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淮洲就跟只没吃饱的饿狼一样,咬得太深了。
狗东西!
文心低声骂了一句,明明应该是件很生气的事,他的眼神里却是难得的轻松。
幸好,魏淮洲那个锲而不舍的电话。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只有他一个。
意识到这个可能的文心微微皱起眉头,拉开门下了楼,才发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在。
魏淮洲又是穿着他那件白色老年背心,一条宽大的黑色短裤,正插着腰拿着花洒,像个早起没事干的退休老大爷似的哼着不着调的歌给露天阳台上的花挨个浇水。
看得他有点想笑。
魏淮洲侧身时余光里看见了文心,嘴里的咕咕哝哝一下子就停了,咧开嘴来了个标准八颗牙的笑:“小炮仗,怎么醒这么早?”
文心看了眼面挂钟上指向十点的指针,扯了扯嘴角,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怎么这么喜欢穿这件丑死了的背心?邋遢得跟个臭老头一样,干嘛,还没毕业就渴望退休生活了?”
“也没,就是有次穿了下我爷的,觉得特别舒服,回头就买了一打,怎么样,要不也试试?”
“不需要,我去洗澡了。”
转身往楼梯方向走了两步,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的意思,文心皱着眉头停下,侧过脸一脸的不耐烦:“我要洗澡,快点去给我拿衣服!”
魏淮洲立刻放下花洒:“老年背心?!”
“……你敢拿出来老子就敢揍死你。”
洗完澡出来,外面已经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本就阴冷的天气又降了一度,所幸房子里暖气开的足。
魏淮洲坐在茶几边上,招招手让文心过来坐下吃饭,殷勤地给他递上筷子:“有点晚,只能早午饭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