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文心完全不想搭理他了,转身愤愤往前走。
魏淮洲还站在原地,心道原来当个小流氓这么快乐,摸了摸有些发红的耳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才美滋滋地提步追上去。
被夕阳笼罩的校园里,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走在林荫道上,稍微矮些的那个走在前面一脸的不爽,另一个则是笑得满脸灿烂,一手提着一瓶水悠闲地跟在他身后,时不时还要言语撩上一句,挨了骂也是高高兴兴模样。
“小炮仗,那你还要不要喝水?要不我把西瓜味的给你吧,我就喝了几口。”
“不稀罕。”
“那你给你荔枝的?”
“不要了。”
“干嘛,你嫌弃他不好喝啊?”
文心猛地顿住脚步,回身凶着一张脸指着他的鼻尖:“你他吗有没有脑子,搞清楚,老子嫌弃的是你,你喝过的水老子才不稀罕!”
“你嫌弃我,嘤嘤嘤。”
“嘤你妈,闭嘴!”……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骂一个逗吵吵闹闹到了琴房,魏淮洲是有嘴就闲不下来的性子,加上两个人练了这么多天,默契满分,早就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练到最后四手联弹干脆变成了魏淮洲的独奏,还极为聒噪地开始边弹边唱,文心想走走不了,被迫留下来当观众听了半天,到最后受不了了,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
“能不能别唱了?不练就走。”
魏淮洲啧了一声,颇为遗憾地合上琴盖,一副还没骚够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火大。
文心翻了个白眼,语气嘲讽:“下周就是艺术节,留着力气到时候上台再慢慢骚行不行?”
“我一开始还真是这样想的。”魏淮洲一字一句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我还能抽空去破个相呢。”
说着就觉得脸上的伤口有点痒,刚想伸手去挠,手背就被狠狠抽了一下。
“结疤的伤口你也挠,你是傻逼吗?!”
魏淮洲委屈巴巴地缩回手:“主要是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