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冒金星的古医生捂着脑袋,坐起来趴在床边,“你不就是想说,我俩在医院里要装不认识,免得让同事们看出来。”
男人的话中带着些不情愿。
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他是能够和牛可清达成共识的,因为这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听牛可清这么一说,他还是生出些不悦来。
炮友这层关系自然是保密的,但不至于要装不认识吧……
偏偏牛可清还“嗯”了一声,满满都是渣男敷衍糟糠女友的语气,“就当我俩是相互金屋藏娇。”
古伊弗宁:“.…..”
他总觉得牛可清有要跟他保持距离的意思。
只要一对上牛可清,他骨子里就会有一种叛逆的冲动,于是故意唱反调:“如果我说不呢?”
“不能说不,”牛可清是铁了心要跟对方在医院里装不熟,“你想想,如果我们在医院里......欸你干什么?!”
古伊弗宁一手抓住他的脚踝,稍稍那么一拽,坐在床头的牛可清轻易就被拉了下去,整个人掉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被吓了一跳。
男人松开他的脚踝,顺势扑了上来,把人牢牢地笼罩在自己身下,弯了弯好比月亮一样光亮的蓝眼睛,“你说我要干什么?”
牛可清的后背抵着床边,前胸被对方的手掌死死压制,连讲句话都费劲:“我们好好聊个天不行吗?你压过来我怎么说话?”
古伊弗宁勾唇微笑:“那就别说了。”
“……这地毯我新换的,待会儿弄脏了你洗?喂——!”
又是一个牛可清被怼得不敢哼唧的夜晚,还赔上了一张昂贵的羊毛地毯。
*
装不熟的话题就那样被“暴力”掀过去了,但牛可清没忘,并在之后的连续一周内,他都反复提醒古伊弗宁:
我们,越低调越好。
然而,古医生岂是会乖乖听话的主儿?
他认为这是专属于他和牛医生的秘密,是一种藏在公众里的暧昧,一种随时被目睹的隐秘,如同藏在光与暗边界上的一颗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