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个教养良好的绅士,古伊弗宁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细心地为牛可清擦去身上的脏污。
“事后功夫倒做得挺足,”牛可清懒懒地倚在墙上,任由对方的手帕在他下腹擦着。
按理说,他不应该如此坦然地享受这羞耻的服务,不过要闹要反抗也没力气了,古伊弗宁这疯子,把他半条命都玩儿去了。
“可还满意?”古伊弗宁问。
想来,他每次事后都会问对方满不满意,十分像高档酒店的服务员给退房后的顾客填调查问卷——
“您对我们的服务是否还满意?”
“请您对本酒店人员的服务评级。”
“很荣幸能提供给你五星级的服务。”
“......”
就,还挺周到的。
“满意,”牛可清指间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古医生这么卖力,我能不满意嘛。”
他回想起刚才高潮的时候,自己神志尽无,如同一个被掏空的纸壳子,失态地倒于古伊弗宁的怀中,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眼前却浮现一副瑰丽的画面,就如梦中的旖旎风光——
一株摄人心魄的妖花从心底而生,在暴风雪中摇曳而生,汲取了黑暗中的贪欲、妄欲和肉.欲,将他和古伊弗宁紧紧缠绕在一起。
腐蚀心智的各种欲.念缠绕着他们,如同条条邪魅的藤蔓,随着他们的四肢盘旋而上,用荆棘上的尖刺把他们弄得遍体鳞伤。
以欲望渲染着空气,以血液浸润着颜色。
痛并快乐着,刺激并欢愉着,这些彼此矛盾又相斥的感受,独独因二人缠绕共生,在这无光无声的楼梯间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