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
这两个五分钟前刚见过的男人,相相在楼梯口碰面,一个正在下楼梯,一个正在上楼梯。
谁他妈能想到呢。
尴尬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在寂默里。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二人深吸一口气,不约而同地抬了抬眼镜,又同时开口说道——
牛可清:“世界还真挺小。”
古伊弗宁:“我喜欢走楼梯。”
当然了,他们都觉得对方在扯犊子。
这次的谎撒得毫无技术含量。事实证明,他们张嘴说瞎话的本事都不赖,即便撒的谎都被对方看出来了,本人也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万不得已,牛可清再次挂起假笑,如同每个努力处理同事关系的上班族,他也在尽力地舒缓这难堪的局面。
终于,古伊弗宁绷不住了,直接说:“别笑了,你笑得像哭丧。”
牛可清:“……”
他破罐子破摔,挫挫地说“那算了,反正我也笑不出来。”
古伊弗宁一愣,竟然微微地笑了,是真情实感的笑,被牛可清逗笑的。
牛可清懒得假装了,用手松了松勒脖子的领带:“我十一楼的。”
古伊弗宁侧了侧身,为他让出条道儿:“我十楼的。”
牛可清捏捏鼻梁:“那……拜?”
古伊弗宁点点头:“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