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半天,牛可清怅然若失地摆摆头,“没什么。”
这件事,他一个人记起就够了。
那是段令人难堪的往事,对方没有记起的必要,他亦无谓提起,只会徒增尴尬与丢脸。
古伊弗宁见他停下手中的餐筷,脸上神情还怏怏的,觉得奇怪:“你怎么不吃了?不是说多吃点才有力气吗?”
牛可清撇嘴,“我又不是要出力气的那个。”
古伊弗宁差点一口冬阴功汤喷出来。
“你真的很有趣,”古伊弗宁用餐巾擦擦嘴角,对他说。
“谢谢,”受到夸赞的牛可清并没有多高兴,他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稍纵即逝的假笑。
忽如其来的记忆唤醒,令牛可清变得兴趣寡淡。不仅是对面前的菜寡淡,也是对面前的人寡淡。
他本来想着吧,彼此的第一印象都不错,要是合得来,说不定还能发展为长期炮友。
但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就像你在品尝一道佳肴时,忽然吃到一颗味道怪异的花椒,舌尖被刺得发麻,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若是硬着头皮咽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舌尖发麻的感觉太强烈,始终令你心存芥蒂,那这道佳肴,便不再是佳肴了。
你甚至放下了刀叉,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于是此刻,牛可清性冷淡了,一炮也不想约。
“我们待会儿吃完饭,就直接……嗯哼?”古伊弗宁看了看手表,才八点,“噢,我们的时间还挺充足。”
结束晚餐,直奔酒店。
漫漫长夜,共赴巫山。
牛可清笑笑,没说话。
他在想怎么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