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东闻言，看了看她：“你还是认为是被用催眠手段更替记忆吗？”

陆加尔点了点头：“就目前而言，最有可能的手段，就是催眠让记忆产生歪曲！”

催眠是一种古老又神秘的心理调整技术。在被催眠者自身愿意的前提下，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对其进行诱导，让人介于清醒与睡眠之间的恍惚的心理意识里。各种不同技术引发的不同的意识替代，让人处于一种高度受暗示的特殊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的潜意识被诱导，从而在控制力、记忆力、知觉上做出相应的反应。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

这些想法都是靳向东当时有过的，明知道真相却不能告诉她，最后只能不动声色的问：“刘启明的催眠技术在业界的信任度不高吗？”

陆加尔以为靳向东误解了，否认道：“不是！他师承国内最知名的催眠大师方宇教授，在技术方面还是很厉害的，那天我就算没喝你给我那瓶有问题的水，也恐怕会在他防不胜防的催眠手法下被中招！”

靳向东见陆加尔提及这事，不由道歉：“抱歉，那天是不得已而为之！”

陆加尔听后，微微一笑：“虽然手段是有些可恶，不过间接说明，你很在乎我！”

靳向东在感情上，一直都是被动，被陆加尔这么一说，倒是爽快的点了点头：“这个世界上我在乎的女人只有两个，你是其中之一！”

闻言，陆加尔疑惑的看着靳向东：“其中之一？”

靳向东含笑点头，陆加尔追问：“为什么不是最在乎的！”

“我还有一个姐姐！”靳向东道。

“你有姐姐！”陆加尔微微皱眉。

就算记忆被更替，但是大脑里她与ien的相处片段中，没有出现过姐姐。

靳向东看着陆加尔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脑海中的记忆应该是大部分被更替，但又小部分或许被直接删除。

眼下陆加尔肯定也想不起什么，靳向东不由道：“先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陆加尔看了看靳向东，随后道：“记得一个心理学教授说过这么一句话：记忆，有好的也有坏的，但不管是再坏的记忆，它对于很多人而言，跟生命一样重要！”

靳向东认同这个观点：“嗯，记忆是见证自己的成长！”

“是的！”陆加尔点头，“所以我必须找出让我变成这样的真实原因！”

靳向东目光深沉的看着她，越发对她背后的团队好奇，其实就人工智能系统而言，基于都是靠所谓的神经网络来解决问题，前些年的ai学习下围棋，打扑克，打麻将，都是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训练和失误之后才练就的技能。但技能之间实际上不能并存，就比如ai学会了下围棋，那它就必须要把有关下麻将或扑克的知识抹除掉。当时的研究人员将之称为“灾难性遗忘”。

此问题也在当时无法解决，但随着技术的发展和突破，ai对模拟人类和动物那种学习模式的更上一个台阶，但是真正要做到像人类一样智慧程度，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而陆加尔的记忆模式已经如此完美，堪比人类，若是她自身能再次突破，意识觉醒，这简直就是技术最高的巅峰。

“你这么看着我，有点奇怪！”陆加尔见靳向东眼神定定的看着她，不由道。

靳向东回神，开口道：“我会陪着你！”

陆加尔心头一暖：“有你这句话，足矣！”

靳向东淡淡一笑：“吃饭吧，你好久没来，家里都没开火，艾克都快闷坏了！”

陆加尔看着靳向东的脸：“不开火！你最近饮食不规律是吗，难怪你看上去瘦了一点！”

靳向东笑了笑：“我这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陆加尔听后，泛起一丝心疼：“抱歉，当时那般对你！”

靳向东笑：“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陆加尔知道靳向东的古诗词很好，但不解他这话的意思：“什么？”

“我的意思说，还是有别的收获的！”靳向东解释。

“收获？”陆加尔疑惑的看他。

靳向东勾唇：“发现你的另一面，冷漠极致的美！还有一丝小野猫的属性！”

小野猫的属性！

陆加尔顿时微囧，开口辩驳道：“那叫正当防卫！”

靳向东嘴角笑意更甚：“其实有小野猫的属性挺好的！”

陆加尔听后，脸微微红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有那么一点点重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