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开到湖滨a座,邵图南轻车熟路上了楼,敲门却没人开门。他心里很烦躁,从前萧瑾月都是随叫随到,电话短信也都是迅速回复。他也没去关心过萧瑾月会不会有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但她从来没说过,所以他也从来没在意。
邵图南坐在门口的沙发凳上许久,终于冷静了许多。他觉得自己挺混蛋的,明明都和另一个女人准备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还总是忍不住回头来找她。他从不回避自己对萧瑾月有意思,但他总是和自己解释两个人只是床伴关系,毕竟出了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事情不方便找不知根知底的人来。他之前也提出过要断了这种畸形关系的想法,但是萧瑾月似乎毫不介意,他也离不开她,俩人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厮混了很久。萧瑾月后来出国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从她出国前就打算彻底和她结束,正好他物色了一个出色的妻子,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柳颉之也对他很是倾心,两人一拍即合,一切水到渠成。等柳颉之羞着一张脸和他说自己好像怀孕了时,他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这下萧瑾月再没办法纠缠他了吧。
可当萧瑾月回了国,他约了她吃饭,把柳颉之介绍给他们时,萧瑾月却很是冷静,除了一开始给了柳颉之一个下马威,整个宴会从头至尾她都特别安静,吃完饭就干净利落回了家。倒是他,眼巴巴赶去了她家楼下,还把人带回了家里继续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一晚...那是他们俩人之间最后一晚,萧瑾月给他带来的欢愉是前所未有的,他也知道萧瑾月察觉到了那个戒指盒,可她没有多问,他就没有多说。等他晚上回了家,在门口的垃圾桶里看见了萧瑾月直接扔掉的衣服,他才发现放不下的从来都是自己,萧瑾月从来都能冷静地及时抽身离去,是他一直纠缠不休,总是自私地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
邵图南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打电话让张思睿去问萧瑾月人在哪里。张思睿很快就回了消息,他也很吃惊,萧瑾月大晚上的居然在医院。张思睿问邵图南怎么知道萧瑾月人不在家,邵图南没有多说,连忙开车往张思睿给的地址驰去。
萧瑾月迷迷糊糊醒来时感觉手背上麻酥酥的痒,她忍不住将手往回抽,却被用力抓住了。她一下子醒来过来,睁眼就看见了吊在床头的点滴瓶,她往床边看去,就看见宋翎梁正面含担忧看着她,自己的手也被他抓在掌中。
“我......”她想开口问自己怎么了,嗓子却火辣辣的痛。路橙在她杯子里下的脏东西虽然不至于伤人身体,但烧到了嗓子,她哑着喉咙说不出话,宋翎梁连忙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拿过床头的杯子试了试水温,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给她喂水。
萧瑾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一刻弄得发懵,除了林怡芳还没有人这么照顾过她,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温水抚平了发毛的喉咙,她清了清嗓子想说声谢谢,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原来是张思睿打来的,问她在哪里。她说感冒了在医院,张思睿听她还有精力胡言乱语放心了些许,问她有没有人陪,又问了医院的地址,才放心挂了电话。
宋翎梁在一旁听她打完了电话,本来病房里还有萧瑾月叽叽喳喳的声音,但电话一挂断两人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萧瑾月内心纠结了很久,终于想到要说些什么,她鼓起勇气抬头想问问宋翎梁吃了没,结果刚一抬头就被宋翎梁按着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