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好心的俄罗斯人、白莲花费佳来到横滨,他还带了一个帮手,就是太宰治曾经疯狂迫害过的果戈里。
“你也是太心大了,费佳小时候怎么对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轻声细语道,“如果是我就不会跟随迫害过我的师兄弟。”
眼下他跟果戈里正沿海行走,明明是敌对阵营的人,此时涌动在二者间的气氛却意外和谐。
果戈里夸张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是吗,可能小丑都是宽宏大度能够笑对凄惨人生的人吧嘻嘻。”
他在大笑过后又沉静面容道:“以上是骗你的,真正情况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与他有共同的利益,当利益能够大过宿怨时,便能成为和谐的同时。”
他前后情感反差太大,常人看了一定会骂句“神经病”。
太宰接受良好:“哦,那你们共同的利益是?”
果戈里身上的气息有一丝不稳,如果说他刚才是伪装的神经病,现在就是真的精神有毛病了,兴奋得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我要、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没错我要杀了安和老师,只有杀掉他我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他喃喃自语道:“否则我是没有办法冲破囚笼的。”
“我不要做被他遗忘的可怜笼中鸟。”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好端端的人都变成复读机了,太宰治毫无同理心地想:真可怜啊,都被安和玩坏掉了。
可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抹黑费佳的机会的。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道:“天呐,你竟然不知道吗?”
“你说得是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嘻嘻。”果戈里又“正常”了一瞬,随机拿下遮掩住半边脸的面具,用疑问语气道,“你指的是……”
太宰欲言又止,眉宇间写满了迟疑,特别像“我想要跟你说我闺蜜的坏话可那样真的不太好”的绿茶男孩。
最后他想要帮助果戈里的新战胜了良知,挣扎着吐露莲言莲语:“哎呀,他如果没有告诉你,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你过去是一直在俄罗斯对吧……”
“我在俄罗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正常人的生活。”他平静地说,“这是老师留给我的‘馈赠’。”
究竟是馈赠还是诅咒,不太好说。
“对了,应该是费佳怕你太伤心了,所以才没有说的。”太宰弱弱地说,“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告诉你,可看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也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了,毕竟我们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一直顺着海岸线行走,对话的过程中差不多要走到尽头了,海岸边的悬崖峭壁上有一块墓地,墓地中埋藏着港口黑手党或者其他黑帮组织的成员。
在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时,果戈里的脸色有一秒的不自然。
“你是说……”
“是的,没错。”太宰点点头,“让人悲伤的是,你的理想一辈子也无法完成了,因为安和已经死了。”
他面容悲戚,不知道是为了安和还是为了失去梦想的果戈里。
“费佳一定是没有告诉你这点。”
太宰的绿茶挑衅技能随着时间的推移修炼得越发纯熟,他担忧而诚恳地听着果戈里又问:“你没有是吧,脸色很不好哦。”
果戈里摇摇欲坠,似乎被太宰的话给迫害到了。
“我没有想到。”他的精神还没有切换到小丑上,略有些恍惚,“只有这样我才知道他是人类,竟然也会死亡。”
这一刻的果戈里看上去非常虚弱,然后下一秒,太宰就被他披风连接的电线杆哐铛一声砸了好远,直到后背死死抵住半山才从下。
太宰更显柔弱了。
“嘻嘻嘻嘻嘻,虽然我没有想到过,但你猜猜看,在安和死后我会做什么呢?”他癫狂的小丑状态与普通人状态无缝切换,“你和费佳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也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果戈里嘴角向下撇作出很难过的模样:“你们说,我只是想要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为什么总有人在我身上套着条条框框,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明明我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人,只是想要单纯的自由呀。”
他惋惜地说:“既然安和老师不在了,那我只能杀掉其他让我不自由的人了,你还记得你和费佳小时候是怎么对我的吗,太宰?”
“直到现在想到你们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我就要难过得落泪了。”
他毫不犹豫地连接一把尖长的菜刀,正面刺太宰。
“刺死你的话不能让我自由一点点,但我真的好想这么做哦。”
他诚恳地说:“每次听见你跟费佳假惺惺的话,我就很想刺死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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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里:我有一个梦想,先杀老师,再刺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