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希望马灵珑能做魔药课的老师,他在三天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马灵珑肯定不会拒绝,因为他没想到她能拒绝的理由。魔药学是马灵珑学生时期擅长并且喜欢的课程,哪怕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停止过深入的研究,她甚至将魔药实验室搬到了复仇者基地。
“我不觉得教这门课会耽误你和斯塔克见面的时间。”斯内普说,“毕竟你们已经过了热恋期,不需要无时无刻都在一起。”
这是斯内普的控诉,马灵珑听得出来,话语间包含着丝丝不满。
“我怀孕了。”于是马灵珑对他说,“魔药很可能对胎儿造成影响。”她又摸了摸肚子,尽管那个部位没有任何隆起或是微凸的变化,“我不准备承担这方面的风险。”
斯内普表情晦暗不明,他沉默半响才抑制住激动:“什么时候的事?”
“不到一个月。”马灵珑回应他,女孩儿无法从斯内普蜡黄的脸上看出男人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怀孕,我想就算你不提出来,我也会主动申请魔药课的职位。”
“明白了。”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把全部的情绪也堵在喉头,“祝贺你。”
“真心?”
“是的。”斯内普想了想,“也许你更希望放一个长假?”
“那倒不用,现在没什么感觉,更何况斯塔克还不知道我怀孕。”
“你没告诉他?”
“没有。”马灵珑道,“他会知道的,不过,现在,我想知道另一件事。”
斯内普看着她。
“你愿意做孩子的教父吗?”毫无征兆的,马灵珑说出一个让斯内普震惊的要求,“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答,他僵硬地转过身,将办公桌上的羊皮纸卷一个个用魔杖指着收到柜子里,但没有一个顺利放进去了。
马灵珑静默地等待着他。
“我不确定我是否可以……”斯内普停顿了一下,努力地想找到更为合适的词句,“为什么是我,你应该找布莱克或者卢平?”
马灵珑笑说:“你只要回答‘愿意’就可以了。”她抬起头,看向邓布利多的画像,慈眉善目的老者祥和的注视着自己,“小天狼星已经是卢平孩子的教父了,我没必要再找他,而卢平有自己的孩子,我不认为他还有多余的时间。当然,我一开始也没考虑他们两个,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我怀孕。”
斯内普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们知道了,就等于斯塔克知道了,我不打算这件事从他们口中流到斯塔克耳朵里。”马灵珑道,“如果你害怕没有做教父的经验,可以提前学习,时间足够。”
那天晚上,马灵珑突然发现巴基的踪丝已经移动过了,她没有立刻察觉到这个可能跟法力受到胎儿干扰的关系。马灵珑给娜塔莎发去了一条简讯,她很快收到对方的回信,大意是说,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马灵珑曾经在巴基的记忆里看到了那段洗脑的日子,她能从他的脑海里感受到那种深刻的痛苦,所以娜塔莎是否真能掌握巴基,这个很难说,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巴基对前女友的印象大概也是一片空白。。
马灵珑翻找了一会儿最近的新闻,没有关于冬日战士或者詹姆斯.巴恩斯的话题,就连半个月之前在维也纳的爆炸事件也被屏蔽,再也搜索不到半个字。
斯塔克的电话在马灵珑洗澡的时候打了进来,尽管男人极力掩饰,但马灵珑依然听得出他隐藏在听筒对面的疲惫。
“你还好吗?”马灵珑关切地问道。
“这是自然的。”斯塔克故作轻快地说,他并没有他口中说的那样好,甚至算得上是糟糕的,但他暂时不想让马灵珑发现他到底有多遭。
斯塔克见到了巴基,那个看起来有点像是流浪汉的,有着机械手臂的男人,他对斯塔克不怎么友好,他可能对谁都没有善意,包括史蒂夫,他的老战友在内。巴基的胳膊很有杀伤力,那看起来应该是一种精密的装置,手臂的接口连接着肩膀断口内部的神经中枢,巴基能灵活的用一个后天安装上去的假肢做各种致命并且危险的动作。
第一眼见到巴基的时候,斯塔克毫不怀疑维也纳的爆炸跟他有关,巴基看起来就像是会做出这种举动的人,更何况他几年前确实差点要了斯塔克的命,而这次也同样,
斯塔克不但见到了他,他还把斯塔克撂倒,甚至差点将他干掉。
好吧,至少斯塔克拆了冬日战士的手/枪。
关于这个,斯塔克很乐意感谢娜塔莎的及时出现,在巴基抡起金属拳头,对准他没有佩戴钢铁面甲的脑袋前,娜塔莎制止了巴基的动作,然后他们又扭打到一起,娜塔莎好像在用俄语对巴基吼叫着什么,斯塔克听不懂,不过他也没空想太多。
他的腹部和背部都疼得厉害,还要脸上。
斯塔克原本不想将责任推到史蒂夫身上,但他很难不往这方面去思考。
反恐部队抓住了詹姆斯.巴恩斯,费了不少力气。
斯塔克知道这个人对史蒂夫的重要性,而他不打算失去美国队长,所以他做出了妥协与让步。只要史蒂夫在协议上签字,斯塔克就能想办法让美国队长私底下与巴基见面,同时妨碍特种部队缉捕冬日战士的行为变成合法的。
斯塔克认为这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甚至拿出霍华德的蘸水钢笔,按斯塔克的想法,它象征着橄榄枝,他希望史蒂夫能用这只霍华德曾经使用过的钢笔签下史蒂夫.罗杰斯的名字。
然而史蒂夫最终却没有签字,斯塔克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因为他把旺达和皮特罗限制在复仇者基地吗,斯塔克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他只是想保护那对备受争议的超能力兄妹不受记者的打扰而已。
但是史蒂夫却指责他的行为。
“我就是想听你的声音。”斯塔克说,“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你说话,当然,你也喜欢听我的。”
“你想见我吗,我可以马上回来,明天上午没课。”马灵珑说。
“我当然想见你,不过我想我们暂时可能很难见面。”斯塔克道,“我不在美国。”
“你现在在哪儿?”马灵珑问,她太了解他也太熟悉他,她知道斯塔克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通电话,他们不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几天不见就无法控制自己思念的情绪,他一定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更何况,斯塔克如果真的想她得厉害,他完全可以在电话里叫她回去,而不仅仅只是听她说话。
“德国。”斯塔克道,医护人员打算为他检查伤势,斯塔克一只手捂着听筒,另一只手把他们赶走,“一些公事需要处理。”
“跟索科威亚协议有关?”
“差不多吧。”斯塔克假装轻松地说。
抓住巴基并不容易,更何况这之中还有美国队长参与,但最终联合国的反恐部队还是逮捕了他,他们动用了好几辆直升机以及装甲车。巴基被押送至德国的反恐总部,鉴于他曾经是二战的英雄,而他之所以做出违背英雄行为的举动是因为他的精神受到过严重的摧残,也就是洗脑的原因,巴基没有立刻被定罪。
即使他是导致瓦坎达前任国王死亡的嫌疑犯,但在欧洲,斯塔克还是说得上话的。
只要史蒂夫签字,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