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很多人都有过类似的无知。”斯塔克的声音轻飘飘的回荡在安静的洞屋里,一如平日里的慵散语调,他依然紧握螺丝起子,胳膊上的肌肉紧绷得能看到一条条像蚯蚓似的血管,“你可以重新认识我,伙计。”
作者有话要说: 【神锋无影】攻击咒语,教授发明的。
【魁地奇】hp世界的一项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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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受伤
斯塔克永远将放肆贯彻到底,哪怕刀架在脖子上,枪口抵在太阳穴。
他确信自己的行为足以让对方打消杀人的念头,不可否认这是相当冒险的做法,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的命比别人更有价值。逐渐缓解的紧张情绪开始慢慢加快他的心跳频率,快到他都能感觉到所有血液朝着一个地方汹涌而去,但其实并没有,只是错觉。
“我会让他们活着的。”拉扎向斯塔克逐渐走近。
斯塔克往后稍稍退了一步,他明白,活着只是一时的,拉扎的眼里充满了杀戮,一旦他得到他想要的,他会立刻痛下杀手。
就在斯塔克放松下来的一瞬间,拉扎反手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螺丝起子掉落在地。
拉扎朝手下招了招手,对身后的人说:“按住他。”
斯塔克捂着鼻子吃痛地倒在地上,鼻血顺着鼻腔止不住地往下淌,流得满手都是,他以为扎拉口中的“他”是指自己。
“你得为你的不诚实付出代价。”扎拉手里多一只铁铲子,他从火盆旁边拿了过来,那是用来翻滚炭火用的工具,锈迹斑斑,尖端的部分夹着一块烧红的炭石冒着滚烫的热气,“你要接受惩罚,我想,踩到地雷让你变成这副鬼样子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你要做什么!”伊森惊恐地叫道。
拉扎道:“闭嘴,否则我就把这东西喂到你喉咙里。”
马灵珑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她被两个力大无穷的男人压着上半身动弹不得,铁铲上夹着的烧红炭石会被烙印在皮肤的某处。相反的,她却不恐惧,倒是愤怒更多,但马灵珑又不得不控制这份激怒。她刚才已经错过了最好的,绝不会失败的反抗时刻,如果现在因情绪的波动引起下意识的魔法外露,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
没有魔杖对上黑巫师,她干脆去吃枪子儿比较痛快。
该死的,魔法国会办事效率总是那么低!
“不,住手,停下!”斯塔克睁着自己那双过大的褐色眼睛,带着惊吓的表情,“是我教他撒的谎,那孩子是无辜的,我告诉你那张纸上是什么!”鼻血掺和汗液糊得他满脸粘稠,斯塔克被另外两名恐怖分子按压下去,逼得他只能跪在原地发出近乎绝望的嘶吼。
扎拉邪恶地裂开嘴:“事实上,我不在乎。”
马灵珑挣扎着咿咿呀呀地叫唤,随之而来的是钻心的烧灼剧痛,就算身体变了模样,神经与血肉还是自己的,清晰的痛感传遍周身。
拉扎把炭石狠狠地压在马灵珑右手手背上,那是她的这副身躯还算干净完整的部位,拉扎本来是想烙在俘虏脸上的,但他发现马灵珑的面部没有哪一处完好的地方,这样的话,惩罚烙印的视觉冲击就不够大。
通红的烙铁,没有规则的形状在此时看来如同死神的勾魂利器死死拽着不放,马灵珑痛苦的凄声喊叫,声音比磨损后的唱片机还要难听。
她本可以将所有伤害转移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身上,这招非常简单,只要动动念头就能减少疼痛。但有黑巫师在场,她不能使用魔法,哪怕一丁点的想法都不能有。她不得不一个人承受火烧的酷刑,马灵珑闻到从皮肤表面散发而出的焦糊的味道,她都快要感觉不出来那只手是自己的了。
她发誓一定会加倍偿还自己所遭受的折磨。
扎拉的神情格外狰狞,他盯着发出滋滋声并且冒着白烟的脆弱肌肤感到异常满足。
酷刑持续了一分多钟,但所有人都觉得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当拉扎带着他的手下离开洞屋时,整个室内已经被皮肤烧焦的味道填满。
“嘿,嘿,孩子,没事的,我在这里,那些混蛋都走了,你不会有事的。”斯塔克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湿透,当然马灵珑也是,他几乎是用爬行的方式来到马灵珑跟前的,然后托举着她被烙印下炭石形状的手臂,不断地安慰着,“伊森,伊森,动作快,医药箱,纳辛伤得很严重,狗娘养的!”
马灵珑快速的默念咒语,驱散着一阵又一阵火辣烤灼的疼痛,她抬起眼,被斯塔克的脸吓了一跳:“斯塔克……”他嘴唇四周的血和汗水搅合在一起,红色的鲜血几乎覆盖住斯塔克大半张脸,似乎也没有比马灵珑好到哪里去。
“是的,宝贝儿,我在这儿,一切都会好起来。”斯塔克搂着她安抚着,也像在安抚自己,“放心吧,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发誓我会,我们明天晚上就走,我会带你去纽约。”他的气息一阵又一阵的打在马灵珑的脸上,不断的用湿漉漉地嘴唇亲吻着马灵珑的额头给予仅有的慰问。
“你流血了。”马灵珑看着他说。
“你说对了,但是没关系,谁都会有流鼻血的时候,你肯定也流过。”斯塔克抬起袖子在鼻子下面抹了一把。
“托尼,医药箱里好像没有烫伤用的膏药。”伊森将药箱翻过来,把仅有的东西全抖了出来。没有多余的药品是正常的,极端分子不认为那些不足轻重的俘虏也需要得到治疗,为了救治斯塔克,他们花光了基地的所有药。
“该死,该死!”斯塔克咒骂着,他把马灵珑紧拥在汗水淋漓的怀抱里,不知所措的拖着她触目惊心的纤细胳膊感到无比自责。
相较于斯塔克的惶恐,伊森倒是镇定得多:“先让她躺下再说。”
斯塔克很小心地把马灵珑抱到床上,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痛恨这张破床不够柔软和温暖,于是他把自己变成床垫,调整姿势让伤者可以安稳地靠着他的胸膛。
马灵珑对这样的关怀感到极度不自在,虽然斯塔克当他是个男孩儿,但她毕竟不是。
“别害怕,我们会想办法处理你的伤口,在此之前你得稍微安分些。”斯塔克的瞳孔印着烙印导致的水泡和血污,烙铁离开皮肤的时候牵起了一层皮,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光是看着就使人能立刻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你真棒,孩子,你都没哭,要是我的话一定哭个没完。”
“没关系。”马灵珑回应道,“不疼。”她想离开这个炽热的胸怀,一只腿已经准备下床了。
“我知道,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小男孩儿。”斯塔克滑动他的手臂,想要阻止马灵珑的腿掉下床去,斯塔克还没意识到他口中的勇敢小男孩儿其实是想要摆脱他。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无意间滑动到马灵珑的大腿内侧,那是意外的触碰,紧接着,斯塔克像是在咖啡里喝到一只苍蝇似的叫了起来:“上帝!”他慌乱地把手从那个私密的部位拿开,“他,不,她是个女孩儿?”
马灵珑翻了翻眼皮,责怪他的大惊小怪,但斯塔克没有看到这一幕。
伊森总算在找到了点有用的东西,镇痛剂,还有消炎药水,听到斯塔克的低呼后,他转过头来道:“是的。”他毫不掩饰的指出,“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现呢。”
斯塔克道:“为什么你告诉我他是男孩儿?”
伊森拿着绷带和药瓶走了过来:“我可什么都没说过,是你以为他是男孩儿的。”
斯塔克无意揭露真相,他明白,男孩儿的身份在这种地方要安全得多:“好吧,我的小姐,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位女士,我肯定不会用面包砸你的头的。”
“托尼,你最好先去洗洗脸,我来给他,我是说,她的伤口消毒。纳辛不会有问题的,她可是从地雷区活出来的姑娘。”伊森的谎言说得特别像那么回事,以至于斯塔克一点儿都不怀疑自己打算收养的小不点儿真是命途多舛的可怜虫。
伊森小心地回避着摄像头,趁着斯塔克处理鼻血的空档,他压着声音问道:“感觉怎么样?很抱歉,我不该把图纸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