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琪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西决的死你就这么算了吗?”
脚步一顿,“害死西决的,不是沈知南,我没有办法把莫须有的罪行强加在他身上。”
再不谈了。
星晚一路离开园地,乘车离山时雨势渐大,车窗就是一张哭花的孩子脸,全是道道的水痕。
把脸贴在车窗上,呼吸是会有一团白色水雾映在车窗上,星晚在想,失去西决是她一生的疼痛,不管未来在什么时候想起还是会觉得难过。
但是她没有失去爱人的能力。
她也相信,沈知南会给她足够的包容,足够的耐心,来治愈和温暖她。
......
一周后。
两人动身前往爱尔兰。
在爱尔兰结婚是不允许离婚的,但是可以设置期限,1-100年,婚期越短费用越昂贵,反之,婚期越长的话费用就会越便宜。
选择婚期时,沈知南连思考都没有,脱口而出。
“the robber 100 years.”
婚期一百年。
两人在证婚处,上方是证婚法官,来这儿时星晚才知道,早在四个月前,沈知南就已经准备好各种材料派人到爱
尔兰做结婚准备了。
听到一百年的婚期时,星晚嘟囔:“还一百年......我能不能活到一百岁都是个问题。”
男人很显然听到了,侧身过来低声笑着说:“所以,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到死,不过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选择100年婚期的话,折合为人民币只要四块五。”
星晚:“......”
看她那骄矜的小表情,沈知南没忍住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谁说可怜世间万物没有四块五的妞,我这不是找到了么,四块五的晚晚。”
星晚觉得自己太亏了吧。
四块五?
此时,证婚法官用英语询问星晚同不同意一百年的婚期。
“i agree.”
我同意。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表面嫌弃得不行。
法官是个白胡子爷爷,乐呵呵地用英语说着恭喜恭喜,然后两人收到了一张写满祝福的粉红色纸条,法官亲手写的。
星晚很开心。
“thanks!”
谢谢。
接下来的整一个月时间,两人都在阿黛尔度蜜月,阿黛尔出名的爱尔兰爱情之都,许多新婚情侣都很喜欢在此处度蜜月。
步入初秋的阿黛尔很美,主街道的两旁都是极美的银杏树,满树都是已经变成亮黄的树叶,有风吹来时,片片金黄随风落,铺在地上像是一条通往天堂的金道。
星晚挽着男人行走在这条道路上。
周围金发碧眼的人时不时也会频频回头看两人,说实话,这里的中国人不算少,甚至经常都能看见,但是颜值这么高的一对,还是第一次见。
星晚很享受此刻两人的时光,内心也很久如此安宁过,她在风里闭眼停步,“沈知南。”
“嗯?”
她的声音混进阿黛尔夕阳的风里,“问你一个问题。”
他跟着停下来,眉眼落在余晖里,静静地等她再次开口。
星晚重新睁开眼,有银杏叶被吹打在裙摆位置,她低头看了一眼后,转眼去看沈知南的双眸:“你从什么时候起,打算娶我的?”
“七岁。”
那次雨天的初遇,他就想娶她了。
当事人星晚已经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了,浑然不记得那个雨天自己用两只白花花的小手,去摸他的脸,说要嫁给他。
“你骗人吧?”她对此保持怀疑。
沈知南
用手指在她高挺小巧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七岁遇到你,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都在筹划一件事,就是怎么把你搞到手。”
星晚:“那一开始我求你时,你不要我?”
他觉得她这憨态实属可爱,失笑摇头:“我不要面子吗?”
星晚:“......”
又是一阵风,道路上金黄的银杏叶随风而起,在两人身边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