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
她弯唇浅笑,“是靠沈知南阿,是他非逼着我来给周城做副导呢。”
言外意:沈知南偏是宠我。
此时,简诗取下墨镜,可能是要让她看清眼底的敌意。简诗还是在嘲讽:“也不怕砸周城招牌?你觉得你挑得动这部电影的大梁吗?”
“挑不动——”
星晚尾音拉长,懒懒地笑,“但沈知南愿意呢,他说如果票房惨败,他就用钱给我砸上票房第一呢~”
简诗:?
简诗要气炸了。她看面前这个女人一派炫耀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星晚自然清楚怎么激怒简诗。
简诗爱沈知南爱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能听这种他对别人好的话呢?
简诗中招,说出的话更极端:“你不过是靠点姿色暂时迷惑住沈知南。听说苏青那个女人活着回来了,那在苏青面前,你盛星晚也不过就是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
这次,星晚没有急着反驳。
她垂眸,淡淡地,“好。”
苏青,苏青。
星晚很想见见这位苏青。
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所有爱上沈知南的女人,都视她如大敌。
......
离开影视城后,星晚动身去那座有名的精神病院。却被前台的护士告知,没有叫做霍陈的病人。
“怎么会没有?”星晚质疑着,“就是今天早晨逃跑被送回来那位,年纪六十多岁,右边下巴有颗黑痣。就是叫霍陈不会错,麻烦你再找找吧?”
护士冷着脸说:“很抱歉,确实没有这位病人。”
星晚:“不可能——”
她还准备说点什么时,骆流在后方淡淡地说,“走吧,见不到的。”
骆流知道,顾惊宴那男人的动作,比谁都快。
两人空手而归。
星晚不停地想着那老人叫自己阿笙时的场景,还有那副可怜模样,心中感慨无限。
她自责,“我应该尽力拦下那些人的。”
骆流跟在她身旁,“没用,你玩不过顾惊宴。”
星晚在精神病院门口停下,她转头看骆流:“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骆流,你一定很清楚很多事情,对不对?”
对,骆流在心中答。
但他不会说。
星晚的追问,换来的,永
远是骆流的沉默。
一个人如果不愿意开口,神仙也拿他没办法。
她懂。
在车里时,星晚拨通汪世元的电话,“汪叔,我们见一面吧。”
她要弄清楚一些事情。
与汪叔见面的时间定在两天后下午。
毕竟,汪叔现在还在替盛家做事,不能说见就立马见面,她不能不照顾他的情况。
冬季的黑夜是四季里来得最早的,骆流送她回桃源居时,天已黑了。
星晚踩着夜色下车。
桃源居里的灯火闪耀,窗帘拉开,能看见里面的英式大吊灯,丝织壁纸,真皮沙发,羊毛地毯,壁上挂着的古董字画,还有处处可见的稀有物件。
一进屋,江渔就从餐室方向走来,对她说:“盛姑娘,晚餐已经备好。”
“好。”她应。
江渔准备的晚餐是素沙拉和一份清海鲜汤。
这是她要求的食谱。
再天生优越的美人也是需要保持身材的。
用晚餐的间隙,江渔说:“今日老太太来过电话,说问盛姑娘今日两天得空的话去老宅陪陪老太太,说惦念着你。”
“嗯。”星晚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回答,“新电影三天后开机,正好有空。稍后你就给老太太回电吧,说我明日大早就过去。”
江渔说句好然后准备去客厅回电话时,星晚喊住她:“江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