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现在是她在追逐他。
沈知南是君子,报复一个人,他从不急在某一瞬间,好比在盛家、在夜笙,几度无视她让她难受得像百爪挠心似的。
现在呢?
他是她唯一的救世主,要的也是绝对臣服。
在沈知南的目光里,她没由来地呼吸停了一秒,然后脸庞绽放微笑:“我可不会愚蠢到和你玩谈判桌上的游戏。”
短短几年时间将hk资金翻百倍的男人,和他谈判,岂不是自寻死路?
沈知南搁下勺,淡笑道:
“嘴挺甜。”
听过太多溜须拍马的恭维话,一般奉承对他起不了作用,难得女子一句无关轻重的话,倒让他觉得心中舒坦。
用过餐的沈知南起身到露台接电话,他懒懒地倚在栏上,单脚踩在下方小阶上,整个人闲适随性,初阳的光辉给整个人渡上金光。
光是这幅皮囊,都得迷惑多少女人,啧。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沈知南逆光抬眸看她,视线融在一片淡金色里,辨不清情绪,偶尔简单地回应电话那端。
踏进来的前一刻,沈知南挂断电话,最后一句她听清了。他淡淡地说:“打断腿也给我带回来,明白?”
那话不是对她说的,但是一股寒意莫名爬上脊背,令人后怕。沈知南人已至跟前,看她目光虚空,就知道她走神了,用指将几缕碎发轻轻顺在白皙耳后。
“嗯?”
男人从鼻间轻哼一声。
那指尖凉意划过脸颊,如蜻蜓走水淡淡一下,却又能激起涟漪。
盛星晚回神,起身的动作优雅完美,哪怕是野子也是名门养出的千金,她与他面对面站着,轻轻开口:“你考虑好了?”
要不要她。
沈知南眉目微垂,他抬手轻捏出她的下巴:“会乖么?”
颌角蔓来凉意,她仰着脸与男人清楚对视,那双黑眸具有侵略性。
盛星晚弯唇,反问:“多乖才算乖?”
沈知南用指寸寸抚过她的轮廓,他淡淡地陈诉:“你可以在我的底线范围里,为所欲为。”
那刻,盛星晚听懂了。
她往后靠,靠在椅背上轻轻的笑,眼眸潋滟如水,娇俏在眉眼间绽放,看得男人微怔一瞬。
突然喊他名字:“沈知南。”
沈知南沉熄多年的心间被拨动,面上依旧冷淡:“嗯?”
阳光泄进来,满室金黄,笼罩两人。
她在一片光晕中,字字清晰地道:“沈知南,我望你一诺千金,永不背信。”
后来,沈知南若是知道这妮子会将“为所欲为”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的话,他断然是不会答应得那般利索。
没有考虑,纵着她似的,低笑一声说了好。
他答应了!
沈知南从不轻易允诺,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商人重信,言出必行。
盛星晚也任他撩着
自己下巴,没反抗,视线定定地对着那黑眸:“我还有一个要求。”
沈知南又在女人细腻肌肤上摸了摸,松开她,转身去水柜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往回走的时候示意她说。
“别让外面知道这件事。”
沈知南极慵懒地坐倒在沙发里,调整了个他觉得舒服的姿势,仰头喝水的模样不斯文,只有满身痞气,可能是那两条长腿就那么散散地敞着的缘故。
他重新盖上瓶盖,眸色不明地看她:“做我女人很委屈?”
“委屈。”盛星晚微微偏头看他,隔着一段距离脸上笑意开始消减,“沈先生不近女色的原因,无非是心中有朱砂,于我而言,我不能接受但是我没得选,只是不希望旁人知道这件事。”
她跟的男人,心里装着别人。
盛星晚不想听这种话。
喀嚓——
那空掉一半的瓶子被男人捏得发响,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
直到瓶身完全瘪掉,水流四散奔去。好一会儿沉默后,沈知南随手将水瓶丢掉垃圾篓里,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盛星晚后背僵了一下。
他叫她坐腿上?
答案: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