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他的手来回在她肩背上游移,又插向她发间,托起她脑袋,与她对视。

“我……害……怕……”

细细碎碎的疼痛爬满艾萌萌心口,压得她鼻腔酸痛,闷闷的笑,一字一顿说出,微扬的下巴,半垂滴泪的眸子,代表了心中的矛盾,在今日还无法全部消除。

“害怕什么?”

他探前身子,嘴巴在一张一合间擦过她脸颊,声音蛊惑又低哑,诱使她倾诉。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所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可是,多渴望得到,就多害怕失去,你那年要与我订婚,我想到的,只是万一你将来寻了别人,那我,情何以堪……”

“你竟然会这么想,从来都不同我讲过。”

“妈妈去世就在我们吵架后,我回到家中,她就……她不行了……”

她脑袋顶在他胸口,再难发声。

“我都明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女孩都是敏感的,即使神经再大条,何况心思玲珑如她,抑或即使分离还未到,她已担心爱情在现实里将会碰撞出无法躲避的、深深浅浅的擦伤,留下道道难掩的沟壑。

她心绪是杂乱的,在经历母亲去世的事情后,更消沉哀哀,最后干脆做了鸵鸟。

他今日,都明白了。

他曾经忿恨过,伤心过,痛苦过,此刻却是自责又难过,更清晰的明了自己的无力——逝者如斯,她当日之伤痛,不是他可以改变,就算当日他知道,他能陪她一起难过,除此还能如何?

幸好,兜兜转转几年,她回到他身边。

碎吻缓缓沿着她鼻尖蔓延上眼睛,他虔诚又温情的细啜着她眼角的泪珠。

那么咸,蹿沿上舌尖的却是苦涩。

他不在是青涩的少年,不会在此时许下‘永远再不叫你痛’之类的诺言,因为诺言是一时的,是虚无的,他要舔干她的泪水,尝到她的伤心,回味到点滴她当日的揪心。

让她明白,她痛,他欲以身代;她苦,他感同身受。

雾气霭霭的暗夜里,宁静代替了喧嚣。

她哽咽,恸哭,啜泣,痛哭,最终抽泣转化为淅淅沥沥的幽泣,渐渐是喉腔上隐约鸣动的呜咽……耷拉在他脖颈里的脑袋缓缓沉下来,进入昏睡……

☆、第 20 章

刚醒来,艾萌萌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只是直觉眼睛肿痛睁不利索,而双腿间,柔腻腻的一摊里不知道咯着什么……

翻了一个身,腿间那玩意滑溜出去,在她大腿上划下一片湿腻,她顿时醒了过来。

何欢晨带着浅笑的面孔就在身畔,她替他拢拢被角,坐了起来。

□胀胀的,她视线瞄了过去,倏地红潮爬满耳根——

三角地带到处是白浊,淫、秽一片,最奇异的是何欢晨的手在她臀部一侧,两根手指上面泛着淫靡的水色。

她拍了额头,脚尖探下地板。

“呵……”

身后轻微的一声闷笑,腰肢倏地被揽住。她侧头看他,嗔怪又羞恼,“几点了?”

何欢晨瞄了一眼没拉着窗帘的窗口,笃定的说:“七点半,还有五分钟洗漱时间,五分钟吃早餐,剩下的二十分钟……”

“要如何?”

她瞪他,猛地被他拉上床,撞进他结实的胸口。

“再来一次考验准老公的房事能力如何?”

他神采奕奕,笑眸濯濯,张口轻咬上她耳垂。

“唔——我今天下班就去买本驭夫杂志——不治治你——随你姓!”

她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