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低垂眼帘,眼尾扫到了电梯门上那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眼看着离那对背着她偷情的男女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动的频率增加,‘咚’的一声,跳跃的红色数字熄灭,电梯门自动打开了,她迈出了电梯,向那道不过几分钟前才开闭的华丽门扉走过去。

站在那道华丽的门扉前,她吞咽了几口口水,里面是什么场景呢?都进去好一会儿,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在香软的大床上翻云覆雨了,想起江漠强壮的身体压在那个女人身上,做着那种唯有夫妻间才有的亲密举动,柳恕的心就象是要爆炸一般,她的心口钝痛的厉害,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她也怕面对那样的场景,可是,都已经来了,不进去看看真的是对不起自己,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懦弱,老公在外面花心,她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换做是其它的女人,早就冲进去将她们堵在床上,向老公讨要一个说法,可是,江漠很无情,那种无情是毁天灭地的,所以,她怕闯入他的领地,下场是自己无法承受,但是,来都来了,让她就这样离开,她好象又不会甘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痛苦地矛盾纠结着,当她白净的手第五次举起的时候,她终于鼓起莫大的勇气叩响了门板。

“谁啊!”里面传来了娇滴滴的女人嗓音,连声音都娇嗲嗲地蛊惑人心,心一沉,她咬着唇,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怔在那儿。

握着的拳头再次敲了一下门板,里面终于才有了动静,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其实,她很慌,也很怕,怕第一眼看到的会是江漠那张冷漠无情的面孔,手心里浸渐渐地就浸出了冷汗,门在她心纠结的时候开了,探出来一个女人的头,女人的五官精致,上着淡淡的妆容,生得很美,就象古代的一个妖孽,祸国殃民的妖孽,一身紫色的旗袍已经换了下来,身上是一件松松垮垮的粉色睡袍,卷曲的头发披散在脑后,有一些零乱,白皙的脸蛋还有微微的红润,柳恕的目光定在那红润的面颊上,是刚才激情留下来的吧!

此刻,她的老公江漠恐怕正躺在床上,手指尖夹着香烟卷,满面的痴迷与享受吧!

“你是谁?”凌宵宵也算商场上的女强人,见门外站着的不是酒店的服务生,眉心紧蹙,轻轻地问出口。

柳恕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然后,绕过她的身子走进了房间。

眸子在第一时间凝向了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可是,大床上没有她老公江漠的身影,只是,床上凌乱的床单,白色床单上那未干的湿濡痕迹,刹那间,就在她的心坎上搓出一个大窟窿,窟窿慢慢地扩大,最终将她整个的理智全部淹没,男人呢?视线在屋子里收巡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但是,有‘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噢!原来,办完事在洗澡啊!哈哈哈!脾气再好,忍性再好的女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很难保持冷静的,柳恕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境,她知道江漠有很多的女人,可是,为了怕刺激自己,她从来都不看新闻,也不太关注江漠出席的任何一种公众活动,是她一直在蒙骗自己的心,蒙骗得太久了,她一直希冀着江漠能倦鸟归巢,终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真心、真情感动,玉儿过生日,他不接电话,女儿的生日,他居然与情妇明目张胆地大刺刺出入酒店,在酒店的大床上倒凤颠鸾。

凌宵宵是否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柳恕,见她要直闯浴室,她急忙扑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要干什么?出去,我不认识你。”

柳恕没有看她,只是嘴角勾起冷笑,她来找自己的老公,这有什么错?她迈了仓促的几步,不顾凌宵宵的阻拦,握住了冰凉的门柄,微微迟疑,但,最终还是火速转动,浴室的门推开了,江漠正站在花洒下洗着自己壮硕的身体,见门外有争吵声,他正准备穿衣出来,没想到,有人就闯了进来,见到柳恕的那一瞬间,他愣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捉他的奸,是谁给她的胆子啊!

江漠关掉花洒,并未擦净身体,只是飞快拿了一张灰色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把粗鲁地拽着柳恕的手臂就走出了浴室。

“你来干什么?”被妻子撞见自己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江漠满面阴鸷地冲着她冷喝,没有一丝的畏惧,只是,觉得有些难堪!他不想回家面对父母的责骂,还有一干讨人烦的狗仔队。

“江……漠,今天是玉儿的生日,你不该,不该……”柳恕的声音带着愤怒,却也带着致命的颤抖,双腿发着软,是的,她怕这个男人,怕这个她长久以来视为天的男人,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一看到他满面的乌云,她就有点担心自己接下来受煎熬的日子。

“不要拿这个当借口,柳恕。”

凌宵宵的聪明的女人,她一直没有开口,背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点燃一支香烟,涂着丹寇的手指夹着那支点燃的香烟,径自在原地吞云吐雾。

“是借口么?江漠,玉儿都四岁了,算起来,我嫁给你也有差不多五年了,这些年,无论你在外面怎么花心,我从来都没有管过你,可是,江漠,你连玉儿的生日都不愿意回来与她过,足实令我心寒啊!”

“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人家是有老公的,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江漠,我都不知道你几时有挖人墙角的嗜好。

如果人家老公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她这句话简直就说到了凌宵宵与江漠的心坎里去,两人偷情是背着凌宵宵的老公,她老公移民到国外去了,还不知道国内老婆出轨的事情,她老公是上流社会的人士,一旦知晓,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凌宵宵咬了一下唇,握着香烟的指节一抖,急忙转过身,想掩饰掉心中的那缕不安,江漠望了她一眼,一把揪住了柳恕的衣领子。

“给我滚出去。”他冷冷地命令着这个看着心烦的原配。

“凭什么,要让我滚,我才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见江漠一心护着这朵野花,柳恕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给江漠杠上。

“凌宵宵,你以为这个男人真的爱你,告诉你,他谁也不爱,他一生风流成性,上过多少的女人,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他跟你之间不过是逢场做戏,说白了,就是有钱人玩的男欢女爱的游戏,是,你可以到他这儿赚大把大把的钞票,白天做他的私人秘书,晚上陪着他上床,要是你那远在重洋的老公知道了,还不拿把刀把你给砍了。”

“谁说不是游戏呢!我也觉得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游戏,所以。”凌宵宵吸了一口烟,秀眉轻挑,缓缓释放出一口烟雾。

“我从来都不会交出自己的心,你要告诉我老公可以,请自便,江太太。”

说完,凌宵宵当着两人的面儿,径自换掉身上的那身睡前,将脱放在枕头旁的那身紫色的旗袍穿上,见这个女人如嘴嚣张,目中无人,柳恕再也无法忍耐,发疯似地扑上去,一把揪住了她披散在脑后的如云发丝,狠命地拉扯。

凌宵宵凄厉地叫了一声,江漠见心爱的女人被揪头发,怒火攻心,一把将柳恕扯了过来,‘啪啪啪’左右开弓,就是几个大耳光,打得柳恕半边脸孔肿得老高,鼻子里还流出了鲜血,她气疯了,象一个泼妇般与老公干了起来。

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他对不起她,出轨了,到外面去搞女人,而她也成功将他们堵在了床上,这到好,他居然还帮衬着情妇来打她,她气不过啊!

“江漠,今后,别再来找我。”凌宵宵淡淡地睨了这对为她争吵的夫妇一眼,转过身,拿起自己的黑色亮皮包包,踩着十寸高跟鞋走出了豪华酒店的大门。

“宵宵。”江漠见女人类似分手绝情的话,他心慌意知地给了柳恕几拳,然后,迈腿就奔向了门边,追逐着那朵野花的脚步而去。

柳恕感觉耳朵翁翁作响,眼睛看到的世界模糊一片,心口的钝痛加剧,然后,她失神地扑跪在地,心口尖涌起一阵火辣的辛味,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吐在光可鉴人的地板砖上,溅出一朵朵红色妖冶的小花,大理石地板上印出她披头散发的影子,眸光呆滞,满面凄凉,对着自己的影子,她笑了,充斥在内心深处的是无奈,痛苦,忧伤,绝望,还有太多的愤世嫉俗,是呵!如果她娘家有钱,如果不是当年母亲强行逼迫江漠娶她,也许,她与他之间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悲惨的地步。

*

“子旋,干嘛这么破费啊?”子旋约静知吃晚饭,当静知赶来时,才发现是一间这么宽大,格局优雅的西餐厅,美妙的钢琴音乐飘弥在餐厅的每一个角落。

她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清朗的世界,以及街边的风景与人流。

“毅将靠着一个老板,赚了一点钱,将房贷还上了,所以,想请你出来聚一聚,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子旋将菜单递给了好友。

“静知,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为我省钱,我现在有钱了。”

“恭喜,恭喜,你家老公终于出息了。”静知翻着菜单,一口气点了好几道平时最喜欢吃的菜色,将菜单递给了服务员,然后,两人就开始聊开了,好久没见面了,这两个死党话儿当然就多了。

“你与江萧相处的怎么样?”子旋一直都挺关心静知与江萧的发展情况,毕竟,静知当初是为了把她老公王毅将捞出狱才迫不得已与江萧签下那纸契约的。

“老样子。”想到这两天她与江萧一直在冷战,她就头痛,晚上,她都不要江萧进他们睡的那间卧室,尽管他每晚都会在外面将门板叩过不停,可是,她就是要装聋作哑,反正,她相信,姚君辰的事业跌至低谷,肯定有他一半的功劳。

“算了,不提他了。说说你吧!打算一直不在家带孩子?”

“能怎么办呢?”子旋耸了耸肩,拿过服务生呈递上来的柳澄汁吸了一口。

静知望着挚友,眉心一点点地紧蹙。“子旋,不能依靠男人的,男人有钱变心很容易,当然,我不是诅咒你有那么一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象我一样希望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我们要防患于未然啊!”

生怕好友误会,静知再三解释。

“其实,我也想出去做事,可是,做什么好呢?”子旋喝完一整杯柳澄汁,抬起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猛地,冲着静知道:“静知,要不,你辞职我们一起做生意,如何?”

做生意,这个静知还从来都没考虑过,做生意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从哪儿着手呢?这可是个大问题,首先,投资资金,还有投资的项目,这些都是一个又一个的难题摆在眼前,现下商业竞争很激烈,她们又是白手起家,唉!处处艰难,穷人家的孩子从先天起点上就从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低太多。

人家玩股票,玩生意,不过是向家人说一句话儿的事情。

“做生意很难,子旋,在没有确定有更好发展的时候,我是绝对不可以辞掉现在的工作。”她还望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你有那么有钱的朋友,可以借啊?”子旋知道好友担心的是什么,所以,玩笑着开口。“对了,上次姚君辰不是说要与你下个月26走进婚姻的礼堂吗?还有,大家都说你怀了他的孩子?”子旋虽不太相信,眸光还是向静知平坦的肚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