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让一个跟你不熟悉的人快速跟你结婚,你难道不是用了手段和色相吗?你这张脸可是你爸我给的,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为可就不对了。另外,能笼住一个人的心,让他死心塌地,也是好本事,至少我这辈子是坐到了,阿白,你这辈子可还长的很,能保证你身边这个几十年如一日的像你妈对我一样,对你至死不渝吗?”
这话说的不好听,但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事实。
颜值这种东西,原本是最表面的,但运用的好的话,确实能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叶白是个各个方面都很强的人,即便是长了一张普通的脸,也不会影响到他的优秀,但诚如叶弘所说,若不是他这张从那个他嫌弃的爹里继承过来的脸,怕是跟郎子瑜的婚姻也不会这么顺遂。
他一面厌恶着这个男人,一面又切实的从人家那里得到了好处。
一直站在叶白后面没吭声的郎子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叶弘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眼。
郎子瑜正色看他,目光灼灼丝毫不怵。
“看得出来叶先生是个很自信的人,我不禁觉着有点奇怪,不太能理解您的点,从您和小白的对话上看,我可没瞧出来您是个成功的父亲。孩子嘛,你对他什么样,他就反馈给你什么样,我并不清楚您跟小白具体的相处模式,中国人讲究‘百善孝为先’,哪怕是但爹妈的有些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子女的大多也是忍着的,我很好奇,您这爹是怎么当的这么失败的,能让我们家小白这么一个温柔体贴,善良宽厚的人,这么嫌弃。”
叶弘被气笑了,掐灭手上的烟卷,“他温柔体贴?他善良宽厚,你怕是被美色迷了眼,头脑也不清楚了吧!你知道他是怎么对自己亲哥的吗?”
郎子瑜走到叶弘对面的沙发前做好,笑道:“知道,不就是割了他的腺体嘛,叶大公子不能人事了这种事,您这当父亲的还是不要四处散播了吧,毕竟也不是多光彩的。不过那件事不恰恰说明了我家小白做事宽厚吗,毕竟要是落在我受伤,可不是摘个腺体这么简单。您这个当父亲的应该不会避重就轻把叶大公子之前的有些事情装作不知道吧。”
眼瞧着叶弘的脸色微微变了,郎子瑜又道:“我们家小白人美心善,体贴温柔,还亲手给我做羹汤。如果叶先生您这当亲爹的没有享受过这待遇,那也只能说明您不太配。一把年纪了,就别来小辈这里干些挑拨离间的事了,咱好歹也是个有文化有素质有身份的人,别跟菜市场大妈似的嘴碎。”
已经准备好挑事的台词的叶弘,还没正式张嘴就被堵了回去,脸上实在挂不住,只能在别的地方上找补。
“我可是他亲爸,你一口一个叶先生的,是不是也太不尊重长辈了!”
郎子瑜没皮没脸的扒拉了一根香蕉,送到了叶白面前,笑的如同春日里的光。
“叶先生要是对我家小白好,真当儿子宠着,我只当把您当我亲祖宗供起来,跪下磕头都行,可您这当爹的一上来就摆明了不想让小白好过,我还巴巴的舔上去,我这不是既贱又不要脸吗?”
叶弘的脸黑沉的厉害,“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你就不怕......”
他手上有些势力,要想整郎家上下打点,也不难办,身份上确实压郎家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