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呢?”郎子瑜下意识问了一句。
陷进沙发里的男人从桌上摸了瓶水,“离了。”
这两个字说起来异常的容易,舒文清和郎子瑜听起来差点吓掉了下巴。
且说顾辞远和温简的感情,那是有目共睹的,这几年他们可没少吃狗粮,并且温简是难得的好性子,即便是顾家有什么他必定也会不离不弃,跟着顾辞远一起扛。
郎子瑜上下打量了容貌依旧精致,可精气神明显萎靡的男人一眼,“你不会是找了个什么借口,忽悠人家跟你离婚了吧。”
顾辞远含在嘴里的水,艰难的咽进了肚里,状似云淡风轻的说:“不然呢,你要我怎么办?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是目前做好的选择。”
“你们两个,略坐坐就赶紧走吧,这时候跟我待在一起没什么好果子。”
舒文清拧紧了眉头,“你什么意思,就这么认定了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顾辞远似乎睡眠也很不好,眼睛底下带着一层淡淡的乌青。
“能想的辙我都想过了,能跑的关系我爸也都跑过了,你们两个不会放着我不管这我知道,可问题,咱们不是傻子,无论事情到什么程度,最大范围的保护好最大利益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前方到底是山穷水复,还是柳暗花明还未定,你们要是这时候无头苍蝇似的撞进来,旁人只会坐收渔翁之利。”
从小到大,在玩心眼和做生意这方面,舒文清和郎子瑜从来不是顾辞远的对手。
他们即便是在各自的行业上各有所长,可综合实力、眼界、盘算上,对顾辞远是服气的,对顾沉叔叔更是百般拜服。
如若这父子俩都这样看,这事即便是他们拼尽全力也只会越陷越深。
一夜没睡的郎子瑜给自己灌了几口水。
“我只问你一句,你现在不惜一切的破釜沉舟,若是到头来柳暗花明了,温简怎么办?他是个好omega,你这一刀要是没插在人家心脉上,他能这么走了?”
顾辞远合了合眼,他似乎之前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旁边还放着一块毯子。
“若是我翻不了盘呢?赌注太大,我不能拉着简简跟我一起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