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的车,肯定是挡不住这疯子的。
专业拉渣土的货车车型巨大,用后端生生挡了下来,坐在前头的司机都感觉到了猛烈的震颤,前桌上放着的西瓜、扇子,零七八碎儿全部给震了下来。
光着膀子的光头大哥气的直骂街。
而被阻挡在前面的打车的阻力拦的前面的车灯当场碎裂的女司机,疯了一般,都不顾弹出来的安全气囊,依旧踩着油门死死的怼,大约有要碾压过这拉渣土的车,再冲过去的姿态。
天底下还是好人多的,路过的几个路人,见那肇事司机摆明了是个疯子,此刻也顾不得刚被撞击的人不能随意搬动,再耽搁人真要被压死了,旁边也有监控摄像头,他们不怕被讹上。
几个人合力,把瘫在马路中央奄奄一息的年轻人搬到了安全的草坪上,同时已经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两辆急救车一前一后的穿过马路,匆匆忙忙的推进了手术室里。
顾辞远撂下手头的工作赶到的时候,就见舒文清正坐在手术室外头,颇为讲究的一身行头上还沾着血。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都闭了嘴,谁的心情也不好,没法子像之前一样心平气和的寒暄。
“我接到了茶茶的求助电话,没想到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舒文清僵硬的说着,他身上还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眼角带着一层薄红。
顾辞远并不明白温茶茶这个时候会跟简简在一起,他也实在没那个精力去探究,只说:“茶茶在哪,我想知道车祸的来龙去脉。”
“什么车祸?”舒文清被这话弄的一头雾水,“茶茶是从六楼跳下来摔的,跟车祸有什么关系?”
原本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又遭了雷击,谁能想到两个相邻的同时亮着手术灯的手术室里,一个躺着哥哥,一个躺着妹妹。
护士小姐急匆匆的从手术室里出来,没等两人问什么,手里拿着血袋又快步走了进去。
鲜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映在白森森的墙壁上,显得阴恻恻的吓人。
穿着制服的同志站在手术室外头,跟受害者家属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