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在虫族中比例一直不高,大部分的雄性都会在进阶之后就被发现被好好保护起来。因为体质的差异与资源的缺乏生存困难,大部分雄性也会主动寻求保护,像这样有胆子有实力偷偷潜入部队之中的倒是极为少见。
就在两人即将靠近之时,西欧却反手轮开砍刀挥开两人,把刀横在胸前,西欧冷笑,“我非要走呢?”
见西欧动手,卡拉也靠了过来。
大当家见状眼中有诧异一闪而过,但是对雄性他向来宽容。
他挥了挥手让两旁的两只雌性退下,自己走上前来放柔和了语气说道:“如果你担心自己,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情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如果是担心他们,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查清情况之前不会动他们分毫。”
大当家微笑,温文尔雅。
“对于雄性,我们向来不会为难。与其说是不为难不如说是会保护你,刚刚的情况你也见到了……”
西欧眨了眨因为激动含着水汽的眼,他打量着四周其他的雌性,在他们脸上看到肯定的表情之后放柔和了表情。
可就在大当家即将靠近的那一瞬之间,他手中的刀却再次舞动。宽大厚重的刀身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杀意迸发的西欧瞬间逼近靠近自己的大当家,逼得毫无防备的他不得不狼狈倒退好几步,这才避开西欧全力劈下的刀刃。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卡拉也出手了。
在西欧逼退大当家时他向着旁边祭出武器,两人十分默契,他们目的并不在伤人而是人逼退他们。
短暂的让众人陷入混乱之中后,两人立刻向着空无一人的训练场外逃走。待到大当家他们稳住脚步时,两人已经逃出许远。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场内众人再次乱作一团。
大个子也陷入混乱之中,他看了看逃走的西欧又看了看面前的大当家,转身便追着西欧而去。
但是他们的速度晚了,等他们有所动作时大当家已经逼近。正手足无措之间,旁边却传来冰冷地注视。
大个子本能地回头看,却见尔微玛转动森冷的黑眸,他上前一步拦住了大当家,“追上他,保护他。”
大个子稍有迟疑,转身快步追上了前方的西欧,他身后那些小队成员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前方,西欧和卡拉两人跑出部队后便立刻向着第二训练场那边跑去。第二训练场那边他们是没办法去了,但是第二训练场后面的那片拦截汀斯的山他们却可以暂时藏身。
进入群山后,尽全速奔跑的西欧卡拉两人暂时停下歇歇。
两人才停下没多久身后却是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却是随后追上的大个子他们到了。
这次在林中汇合,暴露了身份地西欧眼中多了戒备。
“你们跟上来干嘛?”
西欧手中砍刀直指大个子脖子。
“留下对我们也没好处……”
西欧手中砍刀下滑。
“大当家根本不相信我们的话……”
大个子脖子处传来一阵冰凉,血腥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开。
“是尔微玛帮着我们拦住了大当家我们才有机会离开,他让我们保护你……”脸色憋得铁青的大个子无力的叹息一声,他浑身无力的放松戒备看着面前的西欧,一副任由他看着办的模样。
这件事情和西欧本就无关,是因为他的失误而导致小队陷入困境,虽然后面西欧是雄性的事情让情况变得更加混乱,可是归根结底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就算没有尔微玛的命令他也会追上西欧,但尔微玛的命令确实让他下定决心。
“ 他?”西欧微讶。
稍作思考后西欧放下武器,早已经筋疲力尽的他选了个地方坐下,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对尔微玛的举动他有些惊讶,但只是一瞬之间。
尔微玛这家伙虽然兴趣爱好奇怪了一些,但确实是个不错的家伙,从初识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帮了不少忙。
喘着粗气地西欧眼神坚定,他默默的把尔微玛从心中‘兴趣爱好诡异需要远离’的分类当中移到‘兴趣爱好诡异需要远离但是个好人’的分类中。
“现在怎么办?”瘦子笑道,“背叛部队,逃离部队,现在咱们可不得了。”
“就算留下也未必见得比现在的情况好。”瘦子旁边一个同样喘着粗气叫做皮克的雌性说道,他嘴上这么说着眼中却带着浓郁的笑意,一看便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啊,麻烦!”小队中,另一个叫做曼森的雌性道,说话时他还用力的揉着自己那一头茂盛的头发。
大个子的小队如今只剩下五人,大个子自己,皮克、曼森和鼠目猴腮的瘦子,除此之外还有个叫做安尔的雌性。
“先离开这里,追兵快到了。”一直警戒着四周的卡拉说道。
闻言,西欧抬起头来看向旁边的几人,声音软糯地问道:“要一起来吗?”
他那柔软蓬松的灰白色短发此刻在月色笼罩下更显活泼可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像一只白色的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让人不忍心拒绝。
此刻那白净的脸上真挚的表情,看得众人心跳一阵加速。
夜色下,西欧心中却发着狠。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回不去了大不了自己圈地为王。”
双腿大开而坐,浑身粗狂之气的西安玩弄着手中的大刀,他投奔部队本就是冲着部队中的资源而去,如今没了就没了呗,大不了他自己辛苦些自力更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通这些,西欧不再彷徨,清澈地眸子中更多一分坚定。
弯月爬过山顶,虫鸣渐起。
他粉嫩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仿佛嘲笑世人的碌碌无为。
冰冷的杀意在脸上划过,月光的笼罩下加深了他脸上的轮廓棱角,展现出他不同于平时可爱的狷狂霸气一面。
“你们来吗?”西欧抿嘴轻笑,由内而发的冰冷压抑的气息更加浓郁,只是一个简单动作,气势上却压得在场几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