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权叔独自坐着,烟缸中堆积成山的烟头洒落下不少烟灰。
权叔本名叫权振东,是权翔琳的二弟。权家唯一的两兄弟都从军入伍,权翔琳凭借着自己才华和手段爬上了现在的位置,同时一路带着权振东掌控着军委。
兄弟俩一个在明处,一个处在暗处。那些不为人知,不能见人的勾当都是权振东一力挑起,为权翔琳的政权之道清楚障碍。
权明远可以说是权家一脉单传,权振东因为早年执行任务时断了根所以一直都没有子嗣,把权明远当成自己儿子抚养,可以说是宠溺,当然也花了不少时间来教导。只可惜孺子不可教也,正道方向没有学会多少,玩阴的倒是跟他很像,或许是因为这点所以权振东比权翔琳更疼爱权明远。
死囚陆陆续续的进入意大利境地,分别藏匿在不同城镇中,为了以防外一权振东不敢太过嚣张,派出去的人没有生还者,这无疑是对他的一个打击。
萧凛在道上被人声称为军医,在他手下救活过不少人,同样在他手里也死过不少人。因为身份的特殊及军阶的高位,所以想要走正常渠道是不太可能,有萧家背后撑腰,就算是杀人也可以轻易逃脱,只要对方不是无辜百姓,有确实的证据完全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这个在燕京北区的案子中已经充分体现。
烟没有抽上几口已经燃烧至眼尾,权翔琳刚才在电话视频中显得极为的不安分。权明远受伤的消息早在两天前他就已经知道,酒店内发生的房顶坍塌以及三十三只左手、三十三颗心脏、三十三个人的箱子,他更是铭记于心。
这三十三个人是死囚中的打手,派出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他们会活着回来,对于权振东而言这些人本来就是要死的,只不过拖延了点时间,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活下来,但是想要从中逃跑那么一定会死得凄惨。
权正东猜测着萧凛没有当场杀死权明远的动机,将这三十三个人直接送到面前的警示,无疑是想逼着权翔琳出面。
萧震枫与萧穆在巴勒莫滞留的时间远远超过自己的预计,似乎也在预演着这里将会是终点,而那个邵伟华的失踪也很有可能跟他们有关,邵秦亦那边看起来很安静,然而真的像表面一样对自己的兄长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不得不承认在邵伟华身上,权明远做的有点绝,怎么说邵秦亦都是权翔琳看上的人才,就算打狗也要看主人,若在此时邵秦亦倒戈的话,局势上对权翔琳并不利,他知道太多了,就算是忠心也经不起消磨。
所以当权翔琳要亲自前来的时候,权明远一口阻止,萧家等得就是这个,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出现。
就在权明远陷入沉思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权明远一下子神经紧绷了起来,从小习武的他从来人的脚步声中听出了对方的功力并不弱,而在他的手下中没有这样的人物。
依旧被对着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平房在扶手上的手暗中聚力准备随时出击。“什么事?”面对屏幕的权明远沉声问道。
“权叔,有人要见您!”进来的人是权明远手下的一个管后勤的小兵,没有什么特别官衔,就是一般部队里的通信兵,权翔琳怕权明远在外苦了自己,硬是让带上几个好就近照顾。之前没有太在意过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然而就刚才的瞬间,权明远心存了顾忌。
“小李啊!”权明远呵呵笑了两声。“你跟着权主席有多久了?”
进来通报的小李愣了下,这个看起来比权翔琳更严肃的人突然开口询问这些有的没的,实在是很叫人奇怪。“大概有四年了吧!”
“在部队学过什么技能?”权明远看着小李发愣的表情,手指敲击着桌面。“我的意思是说你跟着权主席伺候起居,手脚上没有点功夫恐怕很难抵挡那些不法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