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军疗机构,会有明显的标识,您老,有注意到吗?”
“标识?你是说像徽章一样的东西吗?”苗老爷子瞄了眼萧凛后指着箱子问。
视线再次落在那光洁的没有丝毫瑕疵的表面,萧凛暗暗的骂了一句自己的粗心。烙印是用种特殊雕刻手法与铁皮本身的纹络融汇在一起,不仔细看还真的什么都发现不了。
“你真的只是一个医生?”苗老爷子看着萧凛用手机将铁皮表面、四周、内外拍了个遍。
“老爷子,难道我看起来不像一个医生吗?”萧凛收起手机后对着一脸狐疑的苗老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
讯息在第一时间发送到一个手机号码上,剩下的就是等待:“放心吧,我会尽我的可能来救治他们……苗老爷子,我……”
刚走出地窖的门就听到有人在用一种土话喊着什么,萧凛没有接着往下说。
“又死了一个。”老人锁起门,他已经见惯这种场面,而整个村子也见惯了这种场面,少了哭天喊地,多了一份浓浓的悲凉,老人深深地看了萧凛一眼说道:“你真的是个医生,就阻止这场死亡。”
医生不是神!萧凛很想说这句话,但是他说不出口,摸着药盒的手紧了紧,跟着老人身后走向祠堂。
很远处跑来一个人,见到苗老爷子后低下了头,始终跟在他身后,直到处理完死者的后事,才静静的喊了句:“老爷子!”
“这位是萧医生,把你知道再跟他说一遍。”苗老爷子从桌子上的一个木桶里舀了碗水给小九。
桌上就一个木桶和一个碗,村子里能供应的水井并不多,有的时候还需要去山里背,所以水在这里是一件很宝贵的食物,萧凛默默的看着他们的举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萧医生,你好,我是苗久,你可以叫我小九,有什么尽管问。”
小九很矮小,个子不到一百七十公分,很瘦弱。长发盘旋着扎在脑后,穿着苗族人的衣服带着头巾。他是一个少数名族,早些年与老婆和孩子搬回了村子,因为读过书,所以帮着做些上传下达的工作。
“小九,这里离最近的一个村子有多远?”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小九指着村口前的一座山,不太明白的回答着。
“嗯,你继续说说这里的情况。”
“六姑去临村看望出嫁的闺女,那天我刚好去城里买点生活用品,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她倒在地上,就回村喊来了人帮忙。”小九看了眼苗老爷子后继续说道:“当晚六姑就没挺过去,而之后的几天里,帮着一起抬她的人也纷纷的传染上了,起先是发冷躲在家里不敢出门,随后人就开始晕眩,高烧不断。”
“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这些是常规的表现,萧凛想知道更多其他潜在的问题。
“嗯……人会抽搐,还会胡言乱语。大多数被传染上的人都活不过三天。”
“苗老爷子,恕我直言。”
“请说!”
“村子里有着共用一口井,一桶水,一个碗的习惯,这或许是传播病毒的最直接方式,我恳请老爷子在没有查出根治方法前,是否可以通达各家各户,暂且改变下这个习惯。”萧凛说的很委婉,要知道山里的村子有着各自的习俗和文化,对已一个外人来说,要改变很难,但这必须要更改,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敢肯定,但这是最好的杜绝方式。
“村子里的水井只有一口!”小九急着解释到,水可是他们的宝贝,如果连这都不能用了,可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