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
许是药物的作用,厉凌烨睡着了。
白纤纤坐在椅子上,手轻抚着小腹,看着面前的男人,心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她以为她不会再爱了呢。
可再见这个男人,还是如从前那般爱的无法自拔。
手机响了。
是方文雪发过来的短信。
“纤纤,还要多久?”看到方文雪发送过来的这条短信,白纤纤才想起自己逃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了方文雪,说好了晚上聚一聚的,结果,厉凌烨的脚伤了就进了医院,这一忙,她都忘记了与方文雪的约定。
“凌烨住院了。”
“啊?什么病呀?”方文雪又发过来一条短信,毕竟住医院可不是好事,一定是因为病情严重才会住院吧,不然没什么大碍的话谁会无缘无故的住院呢。
“扎了钉子?扎很深?”方文雪再问。
“嗯,连鞋底一公分多呢。”
“呃,难道那钉子在碰到他鞋的时候也是立着的?这扎的也太深了吧。”方文雪飞快的回了一句。
白纤纤秒愣,随即起身走出了病房。
医院的园子里从树上折了一根小树棍,白纤纤把小树棍的一头扎在了泥土里,她试着按照正常走路的样子落下鞋子,每一次小木棍都会随着落鞋的方向栽倒下去,根本踩不到。
除非是只露出一点点的头,才能真的踩到,不过小木棍一碰到她的鞋底就断了。
但是如果换成是钉子,这还真的能扎到。
不过,只露出一点点的钉子尖根本扎不到一公分以上那么深。
除非是她落脚时直直的对着钉子尖落下才有可能。
还有,钉子落到泥土里,一般都是尖朝下,但是厉凌烨踩到的钉子却是尖朝上的。
做完了试验,白纤纤脸黑了。
也是到了此刻才明白,厉凌烨的钉伤绝对是他自己刻意而为之的。
如果不是方文雪的提醒,她真没想到。
白纤纤一脸阴沉的回到了病房,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甚至于连看都没看厉凌烨一眼。
可她才走一到病房门前,就听床上的男人低唤了一声,“纤纤,别走,回来,回来……”
听到最后,白纤纤才微舒了一口气,这男人是在说梦话。
这是梦见她又失踪了?
轻轻转首,白纤纤再一次的看向厉凌烨,忽而就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
一个箭步冲过去,手落在男人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烫得她的手一颤,直接就摁响了病房的摁铃。
十几秒钟后,护士推门而入,“厉先生怎么了?”
“好象是有点发烧。”白纤纤拎着手里的包,有些不自在的道。
如果不是厉凌烨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只怕此刻她已经离开了这个病房,而把厉凌烨独自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护士拿着体温计冲着厉凌烨的额头试了一下,低头看过去,“三十九度八,这应该早就在发烧了,怎么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