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榭脸上一晒,难得扭捏,上嘴唇咬上下嘴唇,微垂着头,眼睛偷偷向上瞟,结果看到于淑心神态认真,正等她回答,眼露期待。
谢榭觉得这种时候不说话似乎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更何况对方是自己多年来唯一一位想要抱大腿的人,就是缺乏了时机和勇气,现在人家主动过来了,还不需要抱大腿,牵手就行,自己脑袋里之前脑补过得婆媳不和狗血戏码都将不复存在,按钮就在自己手里,马上就要牵手成功啦!
谢榭低下头,害羞地说,“我没有…我…”愿意的。
只是后三个字还没发出来,徐莫寻却突然蹦了出来,不知道从哪儿,不知道在门后端着杯茶,气得志满地偷听多久了,他冲过来抓住了谢榭的手,“哎呦我的娘啊,您别在这儿捣乱了行么?”
谢榭看着自己即将被婆婆牵起的手被徐莫寻截胡,有些不满,结果听清徐莫寻的话后,更不满了!
她刷地一下抽出手,抬起头,手指直逼他鼻头,“徐莫寻,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娶我?”
于淑心一听,也不乐意了,质问他,“徐莫寻,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结婚?”
徐莫寻:“……”
冷战了。
在夏晴天得意洋洋,每天都春光满面地准备为自己筹备婚礼的时候,在大院里一片喜庆一帮老头老太太聚在一起没别的话题就是操心他和张迁的终身大事的时候,徐莫寻和谢榭,冷战了。
身边人都看出了不对劲,虽说徐莫寻对待谢榭一直都跟老太监伺候慈禧似的,但也就是喂喂饭,锤锤腿,可最近,怎么看着都像直逼洗脚婢的节奏。
徐莫寻听见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地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头,“你们他妈的见过慈禧?好奇心那么重不然我想办法送你们见见?”
张迁向来最烦人,一如既往,“看看看看,恼羞成怒,老太监都是这模样,在老佛爷那儿受了气,就跟旁人能耐!”
“我他妈……”
几十岁的人跟几岁的人似的,把门关上,互相追着打。
所以说,男人的年龄从来都只跟他们的身体有关,跟他们的神智无关…
另一头,在女人们的阵营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三个人并排坐在美甲店里,一人举着一个艾派德在挑样式与颜色,向维说:“你们家那位不是不准你再做指甲了么?”
“为什么啊?”坐在向维对面的一位戴着口罩的小姑娘感兴趣地问到。
向维是这家的常客,经常来也就彼此熟悉了,她们老板又跟向维是朋友,每次来多多少少能跟他们聊上几句她砸了下嘴,面露嫌弃,“怕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呗,啧啧,宝贵着呢!”
小姑娘笑了下,赶紧接到,“不会的,我们的胶是不会对身体有任何伤害的,您选的都是最好的,不用担心。”
谢榭却凉凉地接了句,“他凭什么管我啊?我们什么关系啊?我们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呗,又不是要结婚的关系!”
向维:“……”
其他人:“……”张着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