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冉一愣，缩了缩手：“可是我没有钱给你包红包……”

“没关系，女生不用给，男生给就好了。”苏南说得一本正经。

顾冉这才放心地接过红包，她捧着红包数了数，抽出一沓红票票，只在红包里留了几张，然后将那沓红票票递给苏南，晃了晃手里的红包，老实巴交道：“压岁钱不用很多的，这些还你。”

那一刻，苏南怔了怔，他的心突然变得很柔软，将那沓红票票塞回那个红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送出去的压岁钱再还回来，会很不吉利的。”

“可是爸妈知道了要骂的……”顾冉扁了扁嘴。

“那就小心放好，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顾冉这才开开心心地把红包塞进了自己的兜里，那可是两年的泡芙呢，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从那之后，苏南每年都会给顾冉包压岁钱，他给的压岁钱永远都是金额最大的那一个，顾冉再也没为泡芙发愁过。

很久之后的某一年除夕夜，顾冉接过苏南给的红包，很是疑惑地问：“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被你包养的错觉？”

彼时的苏南正处在高中的高冷期，只听他呵呵了两声，道：“这也算包养？不要侮辱这个词。”

“那什么样的算包养？”顾冉不耻下问。

“每天，哦不，每顿给一个红包吧……”说实话，苏南也不知道包养的行情，所以他想象了下如果要养顾冉，该给的红包个数。

“每顿给一个？你当喂猪呢！”顾冉听了，捧腹大笑。

苏南笑而不语，他不会提醒她，被喂的猪正在笑喂猪的人。

“哎哎，你说每顿给一个算是包养，那你每年给我一个红包算啥？”顾冉笑够了，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苏南。

每年给一个，那是在赞助童养媳！

当然，苏南是不可能告诉她真相的，所以他一本正经地道：“算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并不是。

他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顾冉的眼中有些微失落，不无遗憾地嘟囔道：“友谊啊……”

少年掩饰住眸中的笑意，不易察觉地挑了挑唇。

时光如飞梭，转瞬即逝，很多年后的现在，当初被戏弄的少女，开始反客为主：“快点呀，我们天长地久的友谊，等着你表示呢！”

苏南回过神来，顾冉在他怀中仰头看他，眸中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苏南突然一笑，他在她额头亲了亲，然后低声道：“不如，我们换种方式来表示？”

他的声音带着抹沙哑和性感，仿佛能蛊惑人心。

“什么方式？”顾冉傻傻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