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戒指盒放在两人中间,脸颊处苍白的一笑,“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自从我醒来它就一直在我的手指上,但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拥有它了,麻烦二位帮我还给他本人,谢谢你们了。”
“萧七儿。”上官宏咬紧牙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牙吐出。
萧七儿不明所以的转身看着怒不可遏的上官宏,又惊愕的看向同样是脸色灰白的雷圳毅,她说错了什么?他们不会真的因为这个举动就不管不顾她刚刚上演的那一出出苦情戏吧。
雷圳毅长叹一声,拉住上官宏的手臂,摇摇头,“她根本就不记得了,算了。”
萧七儿收拾好了行李箱,一步一步的朝着电梯移去,脚下在迟疑,他们为什么不阻止她?自己明明酝酿了整整一夜,对于自己如此娇弱的眼泪,他们起码也要动容动容吧。
结果,当站在公寓前的时候,某女终于大彻大悟:自己被赶出来了。
靠,这是我家,好不好?萧七儿咬住下唇,拼命的压制自己心口处的怒火,现在不能暴怒,至少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失忆。
走就走,反正腿在自己的身上。
拖着行李箱,萧七儿毫不留恋的顺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坐进了车里,萧七儿苦笑的拿着手机。
“哈哈哈,哈哈哈。”手机里只爆出一阵阵嘲笑声。
萧七儿拧紧眉头,“别笑了,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他们让你离开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凌箫天回来了。”
“……”萧七儿感觉心跳慢了一拍,没有预期的痛,只是有点被惊吓住,他回来了?那个让她心里缺了一角的主角回来了?
“刚刚得到消息,今早凌晨两点左右他的飞机抵达了国际机场。这大概就是他们急着让你消失的主要原因,七儿啊,不能退缩了,现在你必须找到凌箫天,然后开始任务。”
“废话,”萧七儿呵斥着电话里的声音,说:“我知道了,先挂了。”
凌箫天回来了?凌箫天真的回来了?可是自己好像一点都不高兴,相反还很担心,自己跟他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失去关于他的记忆?
凌箫天,我们是什么关系?
计程车停在城北的一个商业街里,大大小小的店面遍布了整个大街小巷,今天是周六,四处可见手挽着手依靠在一起的情侣,只是,偌大的大街上,她形影单只的孤寂站在路中央,四处都是喧哗声,四周都是幸福的味道弥漫。
她有些落荒而逃,太过幸福了,只有她,孤独一人。
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她心里的感觉就是直觉领着她来的。
因为,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被彻底石化了。
对面的一辆敞篷法拉利上,一双眼恰似秋日的风一般带着点点沁凉的直入她的心坎处,她愣了愣,双腿竟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道身影而去。
车内的某人,目不转睛的与她对视,他看着她,眼前闪现的一道模糊的身影,他不记得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张脸,只是纯粹的熟悉,然后不过就是好奇的多看了两眼,然后这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凑到了他的面前。
时间,是这一局面里彻底静止,萧七儿走到车前,印象里模糊的影子竟一刹那拨开了云雾,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上了脑子。
“嗯?”她双手撑住自己的头,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张苍白的脸,记忆一阵又一阵的从她的脑袋里恢复着,她看清楚了那张梦中的脸,她想起了那个让她夜夜梦魇着自己的噩梦,他记起了这个男人带着她的绝望以及悲愤。
凌箫天,你……还……活着……
她感觉到眼睛的湿润以及暖意,自己没有阻拦,任凭泪水的决堤。
凌箫天有些吃惊的身子往后一靠,避开了她的双手,皱眉相望。
萧七儿的手停留在半空,急忙收回自己灼热的眼神,苦笑,现在才想起雷圳毅说过他好像记不起来了,难道他也得了暂时性失忆?
“二爷,怎么了?”身后不远处的保镖见着有人靠近凌箫天,急忙的下车跑了过来。
凌箫天依旧是警觉的盯着萧七儿上下左右细细打量,只是,最后漠然的转过了头,对着保镖冷冷一哼:“我说过别让任何人靠近我。”
萧七儿提起一旁的行李箱,干脆的退后两步,“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只是觉得你很面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几乎是用着逃窜的速度离开,萧七儿觉得这辈子自己跑的最快的就是这一天了,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该如何面对他,那个甘愿为自己放弃生命的男人。
而现在,他们的关系好像太负责了。
她不再是萧七儿了,她想启七啊,是个特工,是个准备调查他集团的特工,是个准备将他一锅端掉的特工,怎么办?
萧七儿双手捧住自己的脑袋,为什么没有死掉?要不他死,要不自己死,搞到最后谁都没死,还敢事情复杂化了。
“靠,老天,你脑袋被电梯夹了啊!”某女双手叉腰,一副嫉恶如仇的仰天咆哮。
在接到七儿的电话的时候,启六便急匆匆的赶来约定的地点,只是,入耳的便是正在相当纠结,甚至是矛盾到不知所措的某女咆哮声。
“七儿,怎么了?”启六试探性的靠近两步,确定她没有再失忆的时候才放松的喘上一口气。
“亲爱的,我记起来了,一切,包括凌箫天。”一句话,简简单单,萧七儿在看到启六脸上突然变化的表情后,感觉心里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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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觉得妞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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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六章全垒打
启六哭笑不得的抓住萧七儿的手激动的说:“这是什么意思?”
萧七儿一撩身后的长发,淡笑,“我说我恢复记忆了。”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启六心里又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不会又失去了某一段特殊特别的记忆?
萧七儿微微蹙眉,“六姐,这个玩笑我觉得不怎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