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锁链从他的双手上脱落。
雷圳毅脱离了铁链的捆绑,终于可以大大的舒展筋骨,笑道:“不错,的确功过相抵了。”
“好了,走吧,恐怕现在大厅里早已站好了一排的保镖等着我们阅兵啊。”萧七儿又一次的毫不遮掩的推开房门。
雷圳毅走在她的身后,周围竟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安静的的确太过诡异了。
他追上前,说:“二弟人呢?”
“他估计正在跟某人喝酒赏花,或者是乐此不疲的娱乐中。”萧七儿摇摇头,亏得自己深入虎穴。
雷圳毅不妨偷笑,“这的确有可能。”
己无名吃下一颗棋,听着监视器里传来的嘀咕声,不禁失笑,“看来我的好嫂子对你很有怨言啊。”
“回去应该好好的安慰安慰她。”凌箫天反手为攻。
“我更期待着所谓的安慰最后会演变成什么。”己无名双目冷冽的瞪着某人的面无表情,他连一眼都没有看萧七儿的举动,似乎,他比信任自己还信任她。
凌箫天回复了他一个随心的笑容,说:“你不会打算留我们在这里吃完晚饭再离开?”
突然的一问,己无名冷笑,“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我想很有可能。”凌箫天抬起头看着他,更看着他身后的保镖成群,冷冷哼道,“七儿快下来了,我看这局棋最终是没有胜负了。”
弃掉所有棋子,凌箫天整理着西装站起身。
己无名无所动作的坐在椅子上,从身旁的小桌上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吸上一口,“凌箫天,你这辈子有害怕的东西吗?”
凌箫天停下双脚,斜视了一眼己无名挺直的后背,回复:“我认为……有。”
“你别说你这辈子就害怕失去她?”己无名笑的有些讽刺,却是冷漠。
“也不是不可以。”凌箫天回答的模棱两可。
“我记得以前的你是没有缺陷,更没有软肋,可是现在,你有了包袱。”
“我不认为我的七儿是个包袱,至少在我眼里她强过太多人了。”凌箫天欣然的点头,他的七儿是从不认输,甚至是从不妥协的女人,一个不会哭泣,不会大喜大悲,永永远远只会对他哭泣,对他笑,对他说着娇弱女人该说的温柔。
“你对她很有自信?”己无名仰头大笑起来,笑的更是冷漠。
凌箫天双手插在自己的裤兜里,点点头,“除了自己,她就是我的全部信心。”
说完,转身毫不犹豫,甚至毫不拘泥的离开。
“是吗?”己无名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后,对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
凌箫天停下双腿,依旧是斩钉截铁,“我不想跟你斗个鱼死网破,只要你马上回美国,我可以当做你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次。”
“可是我已经回来了。”己无名毫不戒备的走到他的侧面,嘴角笑意盎然。
“你应该知道惹怒了我,会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下场了,五年前那两枪可是让我在鬼门关走了几圈啊,我当然犹记在心里了。”
凌箫天低头一笑,又抬头望着己无名有些天真的笑容,冷冷回复他:“看来你很相信你自己能力。”
“我相信不是自己,而是你的软肋。哥!”
凌箫天微微一怵,身体竟不由自主的晃动一分,他刚刚叫了他什么?
“扑哧!”是刀刃入肉体的冷漠声响。
己无名紧紧的抱住凌箫天,靠在他的肩膀处,轻声吐气,“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叫你哥?我记得小时候,只要我叫你一声哥,你就会答应我一切无理要求。”
“嗯!”凌箫天大喘一口气,咬紧自己的下唇,瞬间,脸色煞白。
“哥,我现在求你一件事,你可否答应我?”己无名似笑非笑,很是得意,“不过就算你不答应也没有什么用了。”手中的短刀在肉体里旋转,他的手早已被鲜红染红,身前也是晕染开一片暗红。
凌箫天没有推开他,只是眼底带着最后残留的失望,冷冷一哼,“我给过你机会了,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你却永远不懂得珍惜,你伤我,我不怪你,甚至我从不会记恨你,只是,你伤害了我的亲人,我不能原谅你,也不会原谅你。”
他猛然的推开了己无名,一手捂住自己的右腹部,气喘吁吁,鲜血脱离的刀刃,顿时鲜血狂涌而出。
“哥,你一次又一次的上当,我还真是喜欢这个称呼啊,哥,哥,哥。”
凌箫天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重如千斤铁,他竟然动不了了。
“是不是觉得自己不能动了?忘了告诉你,这刀上面不止有麻药,还有一种毒,我倒看看我们凌爷怎么承受着忘情散带来的后遗症。哈哈哈”己无名笑容更甚,止不住的流露出眼底的得意忘形。
凌箫天大喘不止的瞪着笑的满面狼狈的己无名,他闭上眼,微微喘上两口气,“你……该死!”
咬紧牙关,凌箫天踱步而临近己无名的身体,一记手刀,将他劈倒在地,抬起一脚,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胸膛处,最后,回旋一踢,将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己无名一脚踹翻在墙角,最后,如同疾风般将他锁喉在自己的身下。
凌箫天冷冷的瞪着大喘不止的己无名,双目带着狠厉的盯着他,“我警告过你,别挑战我的底线,今天,你又一次触碰了。”
“你口里的所谓底线是忘记萧七儿,还是被我糟蹋萧七儿?”
凌箫天双手颤抖的锁住己无名的喉咙,右腹处此时此刻已不再是麻痹,而是撕裂的剧痛,他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狂涌刺痛,咬紧牙关,猩红的眼冷冷的瞪着他,“解药。”
“你认为我会给你那东西?”己无名举手伸出两指,狠狠的插在凌箫天的伤口处,触碰着那狂泻而出的鲜血,带着暖暖的液体滑过指尖,更加疯狂了他的力道。
“呃!”凌箫天浑身一颤,更是用力的锁住己无名的喉咙,将他从地面上拖起,一手成拳挥向他的胸口处。
“噗!”己无名踉跄数步,跌倒在墙壁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喘息不止的瞪着同样是站立不稳的凌箫天,他太厉害了,受了如此重的伤也能伤他至此,这个男人真不愧是凌箫天,可怕的一个男人。
他侧身吐出一口血,依旧是冷漠拂面,“你想知道我会怎么挑战你的底线吗?”
“什么意思?”凌箫天诧异的瞪着己无名微露狡黠的笑容,突然明白了什么,太过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