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我相信,可你为何想要离开我?”南戎安不能接受他的那一番做法,想要断送自己的性命,然后从此离开自己。

他见过很多生离死别,一直以来,都是用一种冷漠的看着别人为情痛,为情苦,一个笑容都不曾留过,如今自己经历才知痛不欲生。

“戎安,我们改变不了历史,我早晚要离开你。”仲长舒劝解道。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闪过,南戎安眸色一凝,将他挡在身后,空手接住一道暗箭。

南戎安将手中的毒箭折断,旋即一转,只听见两声尖叫。

接着就是房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人仰着头,突然有人破瓦而入,手持长剑。

南戎安一脚踢起地上的衣袍,甩向面前的人。

之前他只是在拍武侠戏的时候见过这种画面,如今真的碰到才知道什么叫做刀光剑影,刀剑无情,虽心知他身手不凡,却依旧忍不住为他担心。

方才仲长舒的那一番话无疑是伤到了他,南戎安正愁没有地方撒气,这下他们来的正好。

立即南戎安便杀红了眼,这群人是有目的而来,见刺杀不成便拿出毒‖药服下。

杀手全部倒地,这时平安才领着人前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厮。

他将小厮用力往前一推,小厮便的哭哭啼啼的跪倒在地,抱着他的大腿道,“爷,求你饶奴才吧,奴才也是急需用钱,才会出此下策。”

仲长舒睨了他一眼,丝毫不留情面的道,“你若缺钱便可找我,我何时说过不帮,你是见钱眼开还是真的有急需,你自个儿心中清楚。”

平安抓住小厮的衣领往后一丢,厌恶的道:“就你也配抱着我家爷的腿?”

这小厮被丢来丢去,双腿摔得生痛,脸上的眼泪也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自以为这样就能说动仲长舒饶自己一命,连忙磕头使劲儿的抽自己耳光。

“爷,是奴才错了,奴才不该见钱眼开,前些日子奴才去赌坊赌光了身上所有的银两,那赌坊的老板说,若实在拿不出钱来便要奴才的小命,奴才迫不得已这才答应了那人的要求。”

平安听说他话了的重点,连忙问道,“是何人找你做的交易?”

小厮抬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仔细回忆道,“那日奴才接到了爷要来山庄小住几日的消息,正巧去街上置办东西,却被神秘人请到了茶馆,那人头戴黑纱帽,奴才已记不清样子,只记得他旁边的侍卫叫他黄公子。”

“黄公子?”平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用剑指着他的脖子,“那黄公子是何人?”

“奴才真的不知,他只是甩给奴才一锭银子,说是在您来的当天让奴才把后门打开,事成之后再给奴才两锭银子,倘若奴才要是知道那黄公子是想要爷的命,奴才定是不会做这等子事。”那奴才说的眼泪汪汪,又是磕了几个响头。

仲长舒自始至终都是冷眼相看,道:“平日里我带你们如何,你扪心自问,可有亏待?”

“爷,奴才知晓你心慈手软,还请您宽宏大量饶奴才这一回。”小厮又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当时确实是被那银子蒙了眼睛,如今已是后悔不已。

“就是因着我心慈手软,所以你才和那贼人一应外合谋我性命?”他这一句话无疑是说到了小厮的心里,这小厮就是算准了他心慈手软,心里才生了侥幸,想着就算被发觉他也能留自己一条性命。

被他这么一问,小厮立即哑口无言,连哭泣声也嘎然而止,这才发觉现在的仲长舒和往日大有不同,可是为时已晚。

南戎安站在他身旁听着,早已忍无可忍,几步到他跟前,先是一脚将他踢翻,后用力掐着他的脖子,双眼通红,一副杀人入魔的样子,“若是留你下来,不知日后你还能想出什么法子要他性命。看在他的面子上,我给你两种死法选择。”

小厮吓得直哆嗦,自知已经没有活路,道:“哪两种死法?”

“一让我挖开你的心脏,看看你的心究竟是有多么的黑,二去了你的脑袋挂在你的口中的黄公子门前。”南戎安两种死法都带着血腥,无论他选择哪一种都死的很难看,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小厮想要抱着他的大腿哀求一番,求一个体面的死法,却被他一脚踹到了门口,让他仔细的看着这屋里的死尸,冷冷的道,“我没有时间陪你周旋,是你自己愚蠢不知像他们一样给自己预备毒‖药。”

说起毒‖药这小厮又看了一眼地上摔碎的杯子,在他同意和黄公子交易的时,也预料到了今天的结局,便在药店买了毒‖药,想着就算东窗事发也能毒死仲长舒,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身边有这样一个高手。

茶杯的周围出现一片黑色,屋里的人才知道原来这杯中是下了毒‖药,也亏得南戎安刚才因为生气一手摔了杯子,若是按着仲长舒的习惯,进屋便会喝一杯茶解渴。

如此一来,南戎安心中更是恼火,“看来还是我太过心善,让我教教你如何做人,下辈子别在做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说他猪狗不如还是留了一些情面,猪狗还知感恩,小厮已经吓得小便失禁,卷缩在角落,道:“爷,求您了给我一个痛快。”

原本仲长舒还觉着他所说的死法过于血腥,现在知道他想毒死自己,便由着南戎安来。

小厮见他一言不发心中默认不阻止,将额头磕得血流不止,道:“爷,爷,奴才还知一事,求爷给奴才一个痛快。”

这时一旁的平安听不下去,一剑砍断了他的手臂,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同爷谈条件?”

“你还知道些事情?”仲长舒问道,这宫里再也没有传出皇帝的动态,估计已经是被大皇子所控制,或者就是已经驾崩。

小厮连忙回答道:“爷在山下遇到的杀手和在这里遇到的不是一群人。”

“你怎么知道?”平安反问。

小厮痛得脸色发白,已是不敢抬头,看着屋里的人,“今日我去茅房的时候,听着有两人对话,有一个说若是爷在山下遭到什么不测,他们就不必动手。”

“你的意思是不只山下有人想取爷的性命,就连着山庄里还藏着贼人。”平安心中一惊,“你可见的那两人模样。”

“奴才当时胆小不敢上前,但是奴才所说并无半点虚言。”说完便心死如灰地看着仲长舒,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

此时仲长舒心中已经有了结果,那大皇子是一个没有甚策略的人,山下的那一群人定是他安排的,而府里的这些黑衣人,加上府里的暗探,如此攻于心机,只能是岸琛的手法。

那小厮已经说完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仲长舒给了平安一个眼神,他便将剑丢在地上。

小厮单手拿着剑,踌躇了一下,闭上眼睛,自刎而亡。

平安跪在地上,道:“是奴才疏忽大意,才让爷受了惊吓。”

“起来吧,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群人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平安跟着自己才会有生命危险。

满屋子的血腥味,仲长舒有些受不了,道,“先出去再说。”

府里的杀手还在寻找机会要他们性命,仲长舒不能掉于轻心,山庄他并不常来,哪些是新请来的仆人,哪些是原来就在的,他一概不清楚,便道:“今日你查一查这府里所有人的底细。”

平安起身点头,道:“那爷您早些休息,奴才派人准备洗澡水。”

一天的舟车劳顿,加上两人又在竹林做了那样的事,他早已疲惫不堪,正想着洗个热水澡,早些休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