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舒回到屋里,取了茶盏,手掌心上的海棠落在了茶杯里,如同一叶轻舟,随着风浪飘荡。
都这么些日子了,你怎么还不出现?
他眸有深情,从未偏移。
他随手取了一本书坐在书桌前细看,突的听到一声叹息,拖着长长的尾音,浓浓的戏虐,惊的他手下一乱。
“戎安?”他的手中的书本落地,来时他才知原来温即墨是自己现在的名。
屋内一片死寂,恍如是他错觉一般。
失落如墨在他脸上晕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继续翻看。
“唉……”又传来一声清晰的叹息,这次仲长舒更加确信了,南戎安就在这屋子里,只是不出来见自己罢了。
手指翻过一页书,他似没有听到一般,耳边叹息声不断。
仲长舒依旧不理,大概过了一个钟头,他合上书本,理了理衣摆的褶皱起身,一个目光都没有留给旁边搁架上的神弓,双手拉上大门离开。
他之所以对弓连连发出的叹息充耳不闻,就怕过于突兀,会吓到是怕生的南戎安。
如此,仲长舒心知自己只有等。
之后几日,他便天天去书房看书,弓从最开始的叹息,变成一两句话。
这天,他正在看诗,感觉有人趴在自己旁边,探着脑袋盯着看自己的脸看。
“真好看!”看客满足的评价道,想要伸出手在摸上一摸,却被仲长舒故意躲掉了。
仲长舒也只是偶尔回他一两句,就是为了勾起他的好奇心,逼着他自己化为人形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在其他皇子安排的眼线看来,他这是在偷偷密谋着什么,让几位有野心的皇子不得不提防他。
又是一日,天逢小雨,仲长舒上完早朝,回来的时候被雨淋到了,平安连忙吩咐下人准备,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去了书房。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屋里便响起一句戏谑的话,“哟,这不是京城第一美男的二皇子吗?怎的这么狼狈。”
仲长舒一声不吭,绕到屏风后,解了衣袍,这几日他算是明白了,这把弓只撩不现身,自己不来一点狠招他是不会出现的。
如此一想,他便只穿了一件裘衣,袒露胸襟,在他面前走了几圈,就是没有把外衣披上的意思。
这下那把弓开口了,依旧一个调戏人的调调:“你这是做甚?我对一个男人没有兴趣。”
没有兴趣?没有兴趣你会在我看书的时候,盯着我看个仔细?
仲长舒只当没有听到,风吹了进来,他连连发了几个颤,那弓兴趣不减,继续道:“你可真的不怕着凉,是想勾引我吗?”
他毫不忌讳的说:“是啊,那又如何?你只是一把弓而已。”
听着他的回答,紧绷的弓弦兴奋的“铮”了一声,如同一把古琴。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王爷热水已烧好了,您快出来沐浴更衣吧,您的身子骨本来就弱,着凉了可就不好。”
仲长舒应声,去屏风后取了湿透的外衣的拿上。
开门的那一瞬,他回头看了一眼弓,道:“今夜我就不过来了。”
他这是故意在气这把弓,如果他的算盘没有打错的话,这人的占有欲是很强烈的。
今日着大皇子特意送了他一两个美女,之前几夜,他都是挑灯夜读而今夜不来,这用意极为简单。
屋里的热水已经备好,浴池里还撒了几片秋海棠,点燃的沉香发出缕缕清香,惬意的很。
盈盈水雾中,他舒适的闭着眼睛,直觉告诉他,屋里来人了,还是一个他看不见身影的人,那人是十分谨慎,他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嘴。
“爷……”轻纱随风飘动,从外面走进两个身上只着轻纱的女子,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羞涩的朝他慢慢走来。
可真要走到他身边来的时候,两人毫无防备的掉进了池子里,两人互相对视对视一眼,都在怀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
可是在她们身后根本就没有人,当然只有仲长舒知道,在她们身后确实有一个她们看不见的人。
美女就是美女,很快就把自己的状态调到最佳,只见其中一个手捧起水轻轻的洒在自己的胸口和肩上,缓缓褪去自己身上的轻纱,双腿轻轻一弹便他游去。
而另一个也毫不懈怠,站了起来,直接褪去身上的轻纱,不着寸缕自我抚摸的朝他走去。
就在两人快要接近他的时候,游的正起劲儿那个,双腿似乎被人拽住了一样怎么游不动,而另一个直接摔倒在池子里。
整个过程,仲长舒脸上都挂着浅浅的笑意,没有露出丝毫不爽,那模样像极了正在看一场精彩的戏。
两个女人挣扎了一下,准备站起来四周看了又看,又低头检查了一下水底下是否有人,皮肤传来的触感告诉她们这里一定有一个人在阻止她们到仲长舒身边,忍不住问道:“皇子,这里没别人吧?”
仲长舒摇头说:“就我们三个,怎么?”
两人听到他的回答连连摇头,心里慎得慌,也不敢继续靠近。
“你们先下去吧。”在这么闹下去他估计得生气了。
仲长舒一说,她们如蒙大赦,捞起水里的轻纱披上连忙出了浴池。
待两人两个离开之后,仲长舒感觉那人离他越来越近,甚至直接趴在了他的旁边,小心翼翼的摸上他的肌肤。
尽管仲长舒看不见他,但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人的双手正在他的身上游离。
这手法太过生疏,几乎是在乱摸一通,但是他只要一想到是那人在欣赏他,就压不住嘴里的□□,淫‖荡的叫了两了声,瓷器也以势不可挡的劲头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