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是闷葫芦啊,整个铁葫芦好不好,可没意思了。”
“没用的,你当我们没试过啊?不仅我们试过,大家都试过……”模特瞅一眼不远处正在搬椅子的帅哥,小声道:“连他都试过……”
没有什么比拒绝一个女人的示爱更加得罪她们的事情了。看来这两位小姐姐都在徐子充那里吃过闭门羹,可能还不止一次。
“我就是觉得他打拳厉害,想认识一下而已,没别的心思……”
唬谁呢?
两位模特交换了一下眼神,知道不让夏梦渔试试她是不会死心的。
这个时代,无论男女,谁还不好色啊?尤其是看过“牧神潘恩”在拳台上的表现之后,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他身上那野性原始的雄性气息。
无论人类怎么假装文明,华冠丽服还是西装革履,血液里都藏着对力量的绝对崇拜,乃至沉迷于此。
“唉,那祝你成功咯。”
夏梦渔按照两位姐姐指点的反向找到了徐子充的休息间。
门没有关,徐子充赤.裸着上半身坐在板凳上,正在解缠在手上的绷带。
汗水顺着徐子充手臂的肌肉线条滑落,双肩宽阔,胳膊又壮又结实,让人很想伸出手捏一捏。
被这样的手臂拥抱,一定很有安全感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夏梦渔一个激灵,把刚才那恶心的想法甩出脑袋,清了清嗓子。
“咳……”
刚才听到脚步声徐子充就知道来的人是夏梦渔,他继续缠着绷带,连头都没有转过去,不阴不阳地说:“假发不错。”
徐子充在学校里是脾气、性格都特别好的那一种人,从没有跟人起过冲突,虽然话不多,而且自带一种少年老成的气质,再加上身材高大,所以班上的同学都把他当大哥,非常信赖他。
只有对夏梦渔,虽然两人极少私下交流,但是只要是单独说话,那绝对是冷嘲热讽,话里含枪带棒的。
比如现在。
夏梦渔翻了个白眼,把假发脱下来扔在一边,不耐烦地揉了揉她乱糟糟的短发。
不提还好,一提还真是热,这假发恨不得都要把她闷出痘来了。
夏梦渔自从来人生中第一次大姨妈,就没有再留过长发。
虽然她平时表现得很乖巧,在学校里是老师的乖学生,在家里是爸妈的乖宝宝,但是毕竟长得好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妈妈担心夏梦渔会早恋影响学习,一进入青春期就给夏梦渔剪了个假小子头。
青春期的男生品味都不高,缺少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所以夏梦渔还真没什么桃花。不过她也无所谓,反正她志不在此。
“你懂的吧?”夏梦渔说。
“嗯。”徐子充应了一声。
夏梦渔安心了些,虽然他们很明显都不想被学校里的同学知道自己私下的另一面,也觉得徐子充不是多话的人,但是还是有个承诺她比较放心。
也是很奇怪,这两个人平时话没说几句,但似乎也不需要靠说话来交流,很容易就能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徐子充继续解绷带,夏梦渔凝视他的那双手手。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徐子充的手不像是一个少年的手,满手老茧,掌心粗粝,又大又厚,以至于他怀疑是不是徐子充放学了要去搬砖。
现在倒是找到原因了。
“明天早上不要又迟到,这周迟到就不是罚背书了,可是要留下来做卫生的。”夏梦渔又说。
班主任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到更年期了,阴晴不定的,每天都有新想法整大家。
罚背书对于他们这种学神学霸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做值日那可就相当浪费时间了,做值日的时间都能写一张物理卷子了。
夏梦渔这也算是向徐子充示好,毕竟现在两人有共同的秘密,还是加强一下联盟的感情比价好,她可是很懂进退的。
“我尽量。”徐子充说。
两人也没别的话可说,夏梦渔捡起地上的假发,也没有说声再见就转身走出了休息间。
徐子充这才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夏梦渔的小短裙上,无声地轻笑了一声。
平时裹得那么严实,没想到身材还挺可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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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天叫徐子充不要迟到,结果夏梦渔自己却迟到了。
她昨晚本来计划时间计划得很好的,可是卸妆花太多时间,又怕吵醒了父母,动作不敢太大,一不小心就睡晚了。
现在正是七月最热的时候,刚刚入伏,然而高三狗的暑假极其短小,一周前就已经开始补习了。
夏梦渔满头大汗地赶到教室门口,门里透出丝丝凉气,听里面读书的声音,早自习已经开始了。
shit!
夏梦渔无可奈何地推开门,班主任横了她一眼,指了指身后的黑板。夏梦渔看过去,徐子充站在黑板前,正在值日生栏下写他的名字。
见到夏梦渔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徐子充把粉笔递给他,一言不发地回了座位。夏梦渔只能无可奈何地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徐子充的名字下面。
值日生:
徐子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