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2)

十恶太子妃 一粟红尘 2701 字 1个月前

青轩逸亦跟着笑了起来,在夜色中,无限美好而静谧。

夜过半,青轩逸和任清凤才从皇贵妃的宫殿离开,自始自终二人,青轩逸都牢牢牵着她的手——若是可以,他真想就这样一直牵到天老地荒,省的她再迷失方向,忘了回来的路。

这一年多,他着实是等待的太过煎熬。

青轩逸一直将她送到宫门,而任家众人已经在宫门前等候许久。

任碧波站在当中,左侧任清流,右侧任清云,几人身后,是任家的下人。

没有瞧见李秋华和任清水。

任清凤走过去,淡淡道:“父亲大人,这一年多不见,风采依旧啊!”一如既往那淡淡讥诮的语气。

任碧波一腔的热流给她泼了冷水,轻哼到了嘴边,看到一旁玉树临时,容貌清俊的青轩逸,又打起笑,道:“父亲没变,可是你倒是变了,变的好,变得好……”

丑小鸭变天鹅自然不会好,还能卖个好价钱,不过可惜,她的人生从没有别人指手画脚的余地。

“夜深了,妹妹上马车,早点回去休息吧!”任清流温和的说道。

“嗯!”任清凤点头,对这个大哥没有什么恶感,这点脸面还是愿意给的。

任清云低着头,一言不发,因为低着脑袋,此刻看不清他的表情。

此时,任家的马车帘幕忽然给撩了起来,李秋华露出脸,道:“凤……凤儿……和母……我……一起……吧……”

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一句话居然说得七零八落,语意不清。

任清凤眉头微挑,李秋华居然主动邀请她上马车,还一副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快的表情——难道鲁国太子妃的招牌这么好用,可以瞬间化死仇为朋友?

任清凤将自个儿这份荒谬的情绪甩了下来,又黑又亮,如宝石般生辉的眸中,水色透明,给了青轩逸一个秋水眉色:“早些休息,明日我等你一起用早饭!”

男子的眉眼顿时飞扬了起来:“嗯!”随即又道:“别起太早,多睡会。”

二人依依惜别,任清凤上了李秋华的马车,她倒要看看李秋华使得什么花样。

谁知道上了马车之后,李秋华只是苍白着脸色,看着任清凤,一瞬不瞬,看的异常仔细,仿佛每一个毛孔都不曾放过。

任清凤心中有些惊疑,面上却是分毫不显,只是闭上眼睛,任由她那灼热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

李秋华瞧着任清凤一上马车,就闭上眼睛,一副拒人千里,不想多言的模样,袖中的手,颤了颤,只觉得心中痛到极顶,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是无法吐出。

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中,到了任府,下了马车,她理所当然的说道:“清云,咱们回西华院。”

任碧波咳嗽了一声,才面色赧然,缓缓地说道:“清云不想睹物思人,已经从西华院搬出来了。而,你久未归来,你三妹妹有心替你照料,搬进了西华院。”

任清凤对任碧波再次生出了佩服,这个男人总是不断的刷新她的纪录,她对这个男人早已没有所谓的父女之情,可是此时还是忍不住隐隐生了怒火——居然将清云赶出西华院,他长了几个胆子!

任清流在任碧波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也是些微赧然,而,李秋华却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一时红来,一时白,更是隐隐透着几分羞愧。

“立刻,马上……将任清水的东西从我的西华院扔出去!”

“你……”任碧波蹙眉,非常为难道:毕竟是自个儿的姐妹,现在又这么惨了,清凤如此行事,太过恩怨分明,这样的情绪外露,可是一个合格太子妃的行为举止。

任碧波发现不管世事怎么改变,他和任清凤之间的对立,却是半点都没有改变——从开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从未看对方顺眼过。

“好,我这就让张妈妈带人帮你把西华院收拾一番了。”

开口答应的却是李秋华。

这人今日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态度好的让她毛骨悚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也不知道这位,所求为何?

只是,她是不是弄错,她是任清凤,李秋华最恨的任清凤,她来求她,岂不是太掉架子了?

以往每一次,李秋华可是宁愿掉了脑袋,也不愿意向任清凤求救的。

☆、第126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李秋华如此讨好,难道是德妃娘娘的容貌而带来的后遗症?

任清凤想起德妃那酷似云娘的容貌,再想起德妃对任清水异常的关注,情同母女,结合云娘忽然提前生产,她和任清水同日出生,还有她身上的诛颜,那些觉得莫名其妙,无法解释的谜题,此时似乎都有了解释。

一切都不用再想了……

虽然还有些不解之处,但是她向来敏锐的直觉已经告诉她,盘旋在她心头的那个惊人的臆想,是正确的。

她和任清水,或许在出生那一日,就被云娘掉包了。

怪不得本尊的记忆中,云娘虽然对她可亲,却总觉少了几分真实。

任清凤一直觉得奇怪,以云娘当时独宠内院的手段,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怎么将任清凤教养的那般迂腐,忍气吞声?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而,李秋华等人也似乎意识到了她和任清水的事件,所以这态度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身体的某处忽然涌现出莫名的痛感,任清凤知道这份痛是来自于本尊的意识。

任清凤不知道今日若是本尊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会是原谅,还是宽恕,可是她却是无法原谅,即使当年李秋华是被算计,但依旧不值得原谅。

一个连自个儿的女儿,都认不清的母亲,一个连初生婴儿都护不住的母亲,有什么资格求得她的谅解。

更何况之后,李秋华对她的百般迫害,早已成了死仇,哪里还能谈什么骨肉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