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恶地抽回腿,转身就跑,只留下安琪儿一个人独自涕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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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白静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思南公馆的家。
夜灯还亮着,那是蓝银川给她留下的一盏光亮。
轻轻地走进卧室,男人和孩子横七竖八地躺着,偏偏儿子蓝克是枕着父亲的手臂,睡得香甜。
在她为父亲奔波时,是蓝银川撑起了这个家,又当爹又当妈。眼眶子有点热,她俯身,在蓝银川脸上一吻。
男人醒了,腾地坐了起来,起的太快,头还晕晕的。蓝克脖子下少了温暖,在床上蹭了蹭。蓝银川揉了一下头,含糊地问:“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踩上拖鞋起身,白静瑶抱住了他,吻他的唇角。“谢谢你,老公。”
大抵是她少有的热情惊呆了蓝银川,男人一把抱起了她,往隔壁房间走,嘴里笑呵呵的,“孩子大了,不能让他看见。”
黑暗中蓝银川将妻子放在了大床上,伸手去解她的扣子。这双平时拿奶瓶手、换尿不湿、给孩子洗澡的手,无比利落地解开了她后面的搭扣。“老婆,你很久没回家了,我好想你。”
如果可以,谁愿意做风里来雨里去的女强人呢?白静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此刻只想为他绽放所有的风情。
温热的唇,如疾来的雨,落在她的额头、眼睫、下滑到脖颈间,力道有点重,在那里开出一朵朵花来。
种草莓啊种草莓,草莓最香甜。
“银川,”一声轻唤打破了夜的寂静,蓝银川停顿了一下,“帮我求求太子爷,放过我爸吧。他年纪大了,在狱中呆一辈子,他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