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舜阳攥紧了拳,神色晦暗。
……
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的缓慢,在等待中慢慢煎熬,心像是被人架到了火上灼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舜阳都觉得自己像是等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手术室门打开后,许舜阳便条件反射的站起了身。
医生从里边出来,摘掉了脸上的口罩。
喉结轻滚,许舜阳沉下嗓音发问,尾音发着颤,“她怎么样了?”
“许先生您先别着急,许小姐她目前的情况还……”
“还什么?”
医生略为难的说,“还没脱离危险,等会儿人会转到icu。
“什么叫还没脱离危险?你们在里边做手术这么久,连一个人都救不回来?”许舜阳忍着怒气,双眸赤红的瞪着医生。
医生也很无奈,他也知道这种情况来说,作为家属的许舜阳肯定是冷静不了的,“是这样,许小姐先前因为流产身体大出血,好在送医及时,但是她身体盈空,太虚了,这次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能不能够清醒,可不可以熬过危险期,那得看病人的意志力了,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
这意思就是听天由命,许晚晚如果醒不过来的话,那就是她求生意志太弱,不想活了。
她坐上窗户的危险举动不单单只是许舜阳发现了,还有其他人发现了许晚晚的不对劲后,立刻就拨了电话寻求帮助。
才刚刚做好铺垫防备着,许晚晚就摔了下去。
只是她摔得位置不巧,从气垫上滚了下去,磕到了脑袋。
不幸中的万幸是在她摔下去之前有认发现了许晚晚,并且在底下做好了防范。
即算是那样也不是万无一失的,许晚晚最终还是受了伤,从十几层楼高的地方摔下来,人还能够抢救回来实属不易。
许舜阳也明白医生那是已经尽了人事,许晚晚最后会变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
最终许晚晚被送进了icu,家属不允许进入icu里边,他只能隔着玻璃窗看。
冰冷的仪器维系着许晚晚脆弱的生命,许舜阳一眨不眨的盯着里边躺在病床上的人。
生怕自己一眨眼,许晚晚就会从眼前消失。
他从不知道会有一个人如此牵连着他的情绪,当初收养许晚晚只是一时兴起,一时心软。
原本他在将许晚晚带回家后是有过后悔的,他本想将许晚晚送走,只是在看到许晚晚笨拙的跟着厨子学做饭,为了亲自给他做顿饭弄得满身伤的时候,他再一次心软了,将许晚晚留在了身边,这一留就是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