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可以不要骗我吗?”她说,“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点破,我看到你还在我面前装着伪善来骗我的时候,我很难过。”
毕竟在她心目中,陆衍北一直都是坦坦荡荡而且是给她枯竭生命重新注入源泉的人。
可前段时间,看到他一直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白夏心底就跟针刺一样。
她又想跟陆衍北坦白,又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自己并不想听见的话。
陆衍北僵了一瞬,低嗯了一声。
他何尝不知道白夏心如明镜般敞亮,正因为他明白白夏什么都知道却隐忍着不说,他才会觉得愧疚。
他从没有像之前那么厌恶过自己过,将离婚协议书撕了后,他才觉得释然。
总算弄懂了为什么这些天,他这么焦躁了。
不是因为弄错了人而愤怒不安,而是因为他也不想离婚。
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要报答就得以身相许。
比起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他关注了这么多年,寻觅了这么多年的白夏,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完完全全渗透进了自己的生命。
……
白夏出院的那天,桐川下雪了。
小雪飘飞,大雪纷扬。
她这做个腹腔镜手术,清宫,也等同于是小产了。
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双黑漆漆的明亮大眼。
缩着手脚,任由陆衍北牵着她出门。
一出医院大门,看到银装素裹的桐川,她有点懵。
桐川冬季来得早去的晚,但是这下雪,还真是少见。
南方少雪阴寒,如今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白夏忽然间就打起了些精神。
踩着雪地咯吱咯吱作响,陆衍北去放行李,她就低着头,在雪地上踩下自己的脚印,一个人低着头,玩儿的不亦乐乎。
“陆太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