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陆衍北的无赖,见过他的冷静自持,也见过他的温柔缱绻,唯独没见过这么失落的他。
相信,不止是在她眼中,在绝大数人眼里,陆衍北的存在就是完美这两个词最好的诠释。
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正是因为这样,他这样要强的人流露出来软弱的一面,才格外惹人心疼。
白夏舔了舔唇,迟疑着,伸手握住了他,“这应该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吃到的最好的一餐。”
“除了我妈妈,从来没人亲手给我做过饭,谢谢你,真心的。”干净剔透的眸内没有一丝杂质,只有澄澈的浅浅光华。
薄唇微扬,他拍了拍白夏的手,“抱歉,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学好的。”
说罢,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今天就算了,我去叫外卖。”
“不用了,浪费粮食。”白夏松了手,拿起筷子夹菜吃,“我觉得这菜配饭吃,挺下饭的,干嘛还要叫外卖?”
她不想辜负陆衍北的一番心意,也不得不承认,陆衍北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撞击着她早已关闭的心扉城门。
心上的门,裂缝已经开始扩大了,继续下去,迟早会崩塌。
她有点害怕陆衍北的靠近,又渴望着他身上的温暖,疯狂汲取着他给的柔情蜜意。
也许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沦陷,但至少在沉沦之前,她想为自己保留一丝可转圜的余地。
陆衍北这个人来的突然,以令人咂舌的速度疯狂滋生着藤蔓,缠绕在她心上。
连同心上扎着的那根深刺都被他连根拔除,他说,“就算疼也要忍着,忍过了就好了,没有伤口不能结疤的,那条疤痕我会帮你遮掩着,没人会看到。”
白夏脑子很乱,开着电视发呆,电视上的人演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楚。
只听到那沉沉嗓音在她耳畔叙说,“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白夏心尖一颤,紧了紧垂放在腿上的手。
南方有乔木,不能依附;汉江有女,不可追求。
借物喻人嘛,白夏懂的。
怕了陆衍北了,她急急起身,躲进了卧室。
在卧室,借着座机拨了号给苏婉儿。
电话一接通,苏婉儿抱怨的话随之而来,“姐姐,您老人家又是怎么了?我这可刚下戏,累着呢!”
“婉儿,我好像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