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放在平常,他是很不想那个家伙跟虚机一起来的,但是这次他没来,他心里却很是遗憾——莫天阳那个毒舌,跟那家伙碰面脸色一定很精彩,不知道会是谁先把谁气吐血。

……

景灼看了眼不知又在想些什么的元家宝,转身回了千回峰。

——看起来,徒弟一个人在思过峰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以前又不是没有惩罚过他到思过峰,为何这次格外在意?

元婴巅峰修者的威压比起才进入元婴初期的修者的威压比起来,中间的差距天差地别。何况东华派的掌门金元仙尊隐隐已经摸到了进阶化神期的门槛!

单就这股威压,虚机一人倒是能够勉强应付,只是他身后还有他净云派的弟子。

“这就是东华派的待客之道吗?”

“既然认为自己是客人,就该有身为‘客人’的自觉,谁敢出手伤我门派弟子,本尊绝不轻饶。本尊已厌倦应付净云派隔三差五的挑衅,丑话说在前头——这是最后一次!如若之后尔等胆敢再上门挑衅,一律视作对东华派的宣战!”

good job!听到这里,元家宝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对付虚机这样的人,早就该强势一点了。

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净云派现在的掌门厉云本是虚机的师弟,虚机天赋比厉云要好,前任掌门原本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虚机,之后后来在一次斗法上,虚机正好对上出关不久的景灼仙尊,也就是他帅帅的师尊!

传言说一招惨败,他原本还以为说的夸张了,但看虚机三天两头的带门下弟子来东华派,估计一招惨败这话没夸张。

在惨败给景灼后,本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虚机的净云派前任掌门考虑到净云派作为天下第二大派的尊严问题,将掌门之位传给了厉云。

厉云心里也许对这个师兄觉得有愧,这么多年便对他越来越无礼的各种要求持放纵的态度。虽说要求有些无礼,但只要不过分,且对付的都是东华派,他也许还是乐见其成的。

虚机咬了咬牙,暗恨自己实力不济。只是他来东华派这么多次,竟是一次都没有见到当年那个让他惨败的人,现在金元这边开了口说出这样的话,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不顾整个净云派。他那个好师弟将内门那些实力强一些的弟子都送去一处炼镜历练,这次他带来的都是实力要差上一些的弟子,对上东华派那些人,想也知道肯定讨不了好。

真是……欺人太甚啊!

虚机这次带来的弟子实力确实比之前要低上许多,偏偏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一副“跟你斗法是纡尊降贵”的嘴脸,在被狠狠打击了之后,仍旧摆出一副“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可不好说了”的表情。

看他们这般模样,赢了斗法的东华派弟子都摆出了冷漠脸,然后纷纷把类似“呵呵,净云派竟然已经堕落至此”、“好弱啊虐得劳资好爽”、“东华派是第一大门派,关爱智障也是情有可原”的表情摆在了脸上。

净云派弟子:岂可修!

东华派弟子:呵呵。(有句嘛唛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虚机握紧了拳头,狠狠瞪了自己门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们一眼,然后怒气冲冲的带人离开了东华派。

离开前,他放了句狠话:“景灼,你若是不敢现身,日后我虚机定将当日之耻百倍奉还!”

元家宝收起了传影镜:“嘁,说的好像能赢我师尊一样。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锦江看着虚机带着净云派的人离开,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我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技能,好像还挺有用的,看戏方便。

元家宝正准备修炼,刚要进入状态,就被脑子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卧槽泥煤的!说了多少次,不准突然在我脑海里面讲话!

——哇咧哇咧,不要这么激动嘛。我这不是努力刷刷自己的存在感,以免你把我这个金手指忘记了。

——呵呵两个字送给你要不要?

——“呵呵”这两个字有歧义,请容许我拒绝。

——滚。你这个“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技能能给我?

——不能。

——……不能你瞎bb个什么鬼!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你高冷的形象不要了?

——这东华派别的可能不多,“黑暗的角落”这种地方多得是。呵呵。

——……我回去了,祝你在思过峰玩的开心。

……

元家宝深呼吸一口气,右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胸口,拼命抑制住自己突然手痒超级想揍人的欲、望。

这世上总有一种系统,不管关键不关键的时刻都派不上用场,却总是在你关键的时刻奔(给)溃(你)给(添)你(点)看(乱)。

这种系统的名字叫晋江。(doge脸)

元家宝此时的表情有些狰狞加扭曲,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阴恻恻地笑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难言的黑暗气息。

——嘿,嘿,嘿,嘿,等着吧,这次元宝大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等这一个月过去,第一件事就是套麻袋把人蒙头一顿揍!

千回峰上的景灼用神识观察到这里,然后默默将神识撤了回来。

“……”

徒弟一个人的时候,一天到晚表现的都很奇怪,这两年观察下来,他已经习惯了。

原先还有觉得一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的想法,可是当有了特别想做的事情之后,元家宝就发现日子难熬了。

修炼的时候总是进不了状态,想睡觉打发时间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真的对着思过峰上那块石头“面壁思过”了整整一个月。

当从思过峰山下来的时候,他憔悴的神色倒是让景灼有些惊讶。

想去找锦江那个小王八蛋的麻烦,却发现自己身心俱疲到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于是他哭唧唧的拉着景灼的衣袖开始诉苦。

“师尊啊,这一个月我真的是度日如年,巴拉巴拉……”

“师尊啊,现在的我身心都受到了重创,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