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得几乎没要找个地洞鑽:「是的。」
「至于伯爵的事……」她想了想:「结果能令菲曼城有改善的话,我当然衷心为你高兴,但你的想法也不过就是未经证实的假设。马伕离开后,能发生的事也很多,不一定就是女王对血亲行私刑。」
「我……我没有乱说话,陛下放心。……那个……『那件事』,我也不会说——应该说,我已忘光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就姑且信你一次。」她用轻松的语调提醒:「乱说话可会丢舌头的哦。」
「是的!」添姆跳一跳,外套下的衬衫全被冷汗浸湿了。
二人走着,终到罗拔的马槽。
又再次与她共处马槽内,那天的记忆就不其然浮起。
女奴就是当今女王,就是说,那天摸到的……是女王流的水……
看到了女王的胴体……
听到了女王的叫床声……
阳具勃起时正正对着的,是女王的脸……
他脸烧得火烫起来,禁不住就伸手揉一揉眉心定神,才把罗拔牵出来。女王也把另一匹马牵到槽外,脸上竟然同样透着嫣红。他瞥了她一眼识趣的别去目光,把马牵到外。
在他身后跟着走,她又耐人寻味开口:「还有,那天离开后,钢珠少了一颗。」果然,走在前头的他震了一下,发出了响亮的吞嚥声。女王也不好意思了,低声道:「没弄丢的话,请还来吧,是王室的公共物资。」
到了厩外的草坪,牵着马的二人停下来了。
添姆回身面对她,在口袋内掏了老半天,把一颗钢珠拿出来,脸红得像蕃茄一样:「已清洗乾净了。」
没有问他为什么把钢珠偷去、为什么一直留在身上,女王只是接过了,脸与他一般赤红:「嗯。」
「陛下,跟副统领交接好,可以起行了。」
女王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嗓子,添姆闻声抬眼,又是晴天霹靂。
那天满眼兽慾地宽衣解裤的男人,现在竟然就在眼前;他一身整齐盔甲,表情肃冷禁慾,语调也是公式化的恭敬,简直是判若两人。
当天公然侮辱着这女人,现在连看她的眼神也透露尊崇。
添姆下巴又滑下了,喃喃自语:「不……不是私生子……」
「毕特寧先生假设作真多。」女王瞟他一眼:「想像力太丰富了点吧?」
加特这才把注意力放他脸上,顿一顿:「是你啊。」
「他是新来的马伕,添姆?毕特寧先生。毕特寧先生,这是我们护卫队的统领,维克.加特先生。」
加特跟他握握手,劈头一句道:「子弹请还来,得註销失物记录。」
脑里羞耻得炸开来,添姆再也承受不住,一脸猛地埋在手掌里。加特见状反感的皱起了眉,女王却已摊开手,亮出钢珠:「拿回了。」笑容有点天真。
钢珠接过来收好了,加特也微微一笑:「谢陛下用心。」才抬起凛冽的目光直射向添姆,吓得他立时耷拉着脑袋。
女王骑上了罗拔,夹一下马腹马儿便开步慢走,加特也上马,跟贴她身边:「陛下不是备了马车?」
「难得带上罗拔,我想跟牠跑跑。累了才坐车吧。」
「城下还可以,但离开城墙前,为保安理由还是得请陛下回车内。」
「我有分寸,不用你提点。」
「是我多事了,陛下。」
听着二人一问一答的远离,添姆竟觉得,那二人并不似想像中的性奴和主人。
真是作太多假设了,他苦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