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咧嘴轻笑,递了根烟过去,脸上显得很是和气:“可不是,大周末的,麻烦郭师傅你了啊。”
廖德刚原本还挺高兴,这会儿又尴尬起来:“不麻烦不麻烦…不过,我姓廖哈…”
沈寒山微微一愣,脸上竟然一点羞愧也无:“嗨,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这记性,廖师傅你可别介意。”
说话间,吴思思也换好了鞋子出来。
走到廖德刚面前,小脸一笑,扬着声音甜滋滋地喊了句:“师傅。”
沈寒山被她这脆生生一喊,全身都跟着酥了一遍,想着,赶明儿一定也得让吴主任对着自己这么喊两声。
廖德刚可不知道眼前这禽兽满脑子的欲求不满,不然他一准要给自己的学员报警。
笑着打开车门,让吴思思坐进驾驶座,自己也跟着坐进了旁边的教练位,拉上安全带,轻声告诉她:“今天咱们就先练习练习压离合,你个子小,每次记得先调一调座位,特别是以后考试的时候,先弄个舒服的距离,别急着开始。”
吴思思见状连忙一脸认真地点头,像模像样地移动起座位来,可座位下面的轮滑挺紧,她推的时候力气有些不够,一边往前使劲一边还抿着嘴“嘿秋嘿秋”了两声。
沈寒山看见她的模样,一瞬间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了声。
吴思思于是抬头通过后视镜看见自家男人的样子,小脸猛地一红,很是没底气地喊到:“不…不许笑!”
沈寒山于是更乐呵了,趴在她的座位上,挠着她的耳朵轻声问:“媳妇儿你咋这么可爱啊,还嘿秋嘿秋昂?”
廖师傅在旁边看着两个人。
心里只想骂娘,你说他一金牌教练,大周末来给人训练也就算了,毕竟碰着的都是祖宗嘛,可这前一个祖宗练车的时候光顾着谈生意,后面这个祖宗就拖家带口的来恶心他,简直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吴思思像是也感受到了身旁教练的怨气。
连忙轻咳一声不再搭理沈寒山,很是严肃地开口道:“师傅,我调好了。”
廖德刚于是也终于松了口气,笑着回答:“好,那打火吧。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打火之前先看看档位,控制杆要放在p档知道吗,来,咱们感受下。”
吴思思听见这话,立即抬起右手,自觉放在中间的控制杆上。
廖德刚刚想抓着她的手带她感受下各个档位的变化,谁想沈寒山那臭不要脸的动作特别快,提前一把伸手盖在了吴思思的手背上,堪堪挡住廖德刚的手掌。
脸上还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吴思思脸上微微一红,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小声地喊:“干什么呀,你…你松开手啦。”
沈寒山不乐意,吊儿郎当地回答:“我摸自己媳妇儿的手不行啊?廖师傅摸我的也是一样嘛,我这手特别好摸,今儿出门还涂了大宝呢,对吧廖师傅,香喷喷的。”
廖德刚两眼一黑,觉得这地方他没法待。
扯着嘴角,声音干涩地回答:“是…是啊。你们…开心就好。”
于是,就这么一会儿,车子都还没开出去呢。
廖同志刚踩了一会儿离合,转眼就觉得自己已经头昏脑涨、四肢发麻。
抓着大老爷们儿的手摸了大半天也就算了,两眼一闭,耳朵里还是各种小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按理说吴思思平时挺正经的,沈寒山也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对其上下其手。
两人一前一后的坐着,其实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怪就怪在我们优秀的教练廖同志今年五十有四了。
他这年纪的男人正是敏感的时候,老婆坐地吸土,自己却日益消瘦、眼看着就要不中用。
走在街上见到两只路过的狗子都要大叹世风日下,如今碰见个活生生的臭傻逼,内心怅然自然不言而喻。
好在最后吴思思实在看不下去,在沈寒山第二十次试图偷摸她脖子的时候,终于一脚把他踹下了车去。
沈寒山捂着尊臀站起来,心里觉得挺委屈。
耷拉个嘴巴,转身离开训练场,走进旁边的办公室,脸上还有些闷闷不乐。
那原来站在廖德刚身边的女学员这会儿也换了衣服出来。
看见沈寒山连忙娇笑一声,走过去问:“在等人?”
沈寒山歪着脑袋看她一眼,退出一点距离,“嗯”了一声问:“咱两认识?”
那女人耸着肩膀伸出手,笑道:“不啊,不过今天聊聊不就认识了,我是刘玲。”
沈寒山可没有和她结实的意思,挑着眉毛回答:“哦,我是雷锋。”
刘玲脸上有些尴尬,轻声问:“帅哥,她一个月给你多少啊。”
说完,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宝马,笑着说:“我可不比她差,而且我还是单身哦。”
得。
感情这位是把沈寒山当成吴思思包养的鸭了。
沈寒山都差点没被她气乐了,一脸装模作样地问:“什么!她竟然有老公?”
刘玲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也亮了起来,一脸不怀好意地问:“不是吧,她没有跟你说她结婚了啊?你还蒙在鼓里哪?啧啧啧,看不出那么漂漂亮亮一个人,听说还是电视台主持呢,做出的事竟然这么不地道。小帅哥,我告诉你啊,上次她来这里报道就是老公带着来的,听资料室的人说是个特别有钱的男人,西服长裤大背头的,特别凶,当天吓哭了俩小姑娘呢。要我说,你能脱身还是早点脱身的好。”
沈寒山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老脸。
轻咳一声问:“有那么凶啊?”
刘玲一脸信誓旦旦地回答:“那是,我还能骗你啊,老大一张嘴,放街上都能吃孩子的那种。怎么样,跟谁不是跟,考虑考虑姐姐怎么样,考虑好了那辆车今儿你直接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