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覃仁气苦,老人家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呢:“爸啊,这事怎么也怪不到人家余飞头上,要怪就怪覃义那混球。真用一卡车运三亿美钞去老远的贯江市,也就蠢人才能做出来的事,这能怪谁?”想起这事,覃仁就气闷:“我就奇怪了,老三不是很精明的生意人呢,怎么突然间蠢到这种程度去了呢?”
覃仁的话刚说完,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紧急电话打了进来。
没办法,覃仁只好停止劝说,走到外面接通电话:“首长好,……,是,是,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接完电话,覃仁回到病房朝覃老头道:“爸,我有急事得先走了,我的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这件事本就是我们理亏在先,再闹下去对咱们覃家没有任何好处,您也不想把整个覃家给毁了吧。”
“够了,别说了,有事你去忙吧。”老头子不耐烦了:“该怎么做事我自有分寸,还不用你来教。”
“这……,唉……。”覃仁哀叹一声,一甩手,带着一丝怨气离去。
刚好,迎面一个熟悉的人急匆匆而来,覃氏三杰的老大覃礼来了。
“二弟,这就走了。”覃礼招呼一声。
“嗯。”覃仁鼻孔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急匆匆地走了。
“哎,你……。”覃礼站在门口,疑惑的目光望着覃仁离去的背影,一边进来一边道:“爸,老二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
“还能跟谁,跟我这没用的老头子呗。”覃老头也带着火气呢,对覃仁很是气恼,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嘶……。”覃礼微微皱眉:“爸,老二就是那个脾气,您就别跟他置气了。”
“我能不跟他置气吗?三个亿,为了余飞那小野种,我们覃家整整损失了三个亿,是美元啊。”覃老头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激动的情绪再度暴涨,血压都跟着蹭蹭升高,脸都渐渐涨红。
覃礼看到覃老头这反应,吓得赶紧安抚:“爸,您别激动,别激动,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余飞那小野种已经完蛋了,葬身在了湍流水底,尸体都找不到了。”
“你说什么?”覃老头猛地一怔,整个人愣住了半响:“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爸,这种事我能随便说吗?”覃礼认真地道:“地煞亲自传来的报告,错不了,我已经派人去打捞尸体了。”
“是吗?”覃老头回过神来:“那,那小杂碎真的死了,就这么死了?”
覃老头突然有些意味索然,人就这么死了,自己的损失貌似也要不回来了,心里的憋火也无处发泄啊,总不能去找一个死人要回损失和发泄自己的憋火吧。
一时间,他觉得有些便宜余飞了。
“覃礼啊,这么让那小子死了,太便宜他了啊。”覃老头有些郁闷了:“他一死,谁给子豪翻案,我们又怎么抹去子豪这个污点啊。还有那三亿美元的损失,咱们向谁去讨要?”
这么计算一下,貌似和余飞斗这一场,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好处没捞到啊,顶多也就是余飞的一具无用的尸体,关键是,现在尸体也还没捞到啊。
覃礼也觉得很亏,但事实如此,亏也没办法啊,只能咬牙认了,而且,他还有一个更惨重的损失没说呢。
“爸,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不知道该不该说。”覃礼犹豫起来。
覃老头眼皮一挑,眉头皱得老深:“不好的消息?”
“爸,您可要撑住啊,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激动。”覃礼真担心这个消息说出来,老头子再次血压飚起来,万一搞成一个脑溢血,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