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以北,十里外有一条河叫北沙河,这里便是云州境内盛产河沙的地方。
这里,大大小小的沙场几十个,各有各的地盘,大多都是混社会的大佬们把持。
阳坤在云州也算是一号人物,他旗下的沙场不小,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比一般的沙场大,而且河沙的质量也算上乘的。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在市区上班的话,这个时候大多肯定是下班休息了,但这里却依然在灯光照耀下,干得热火朝天,到处都是洗沙工忙碌的影子,运沙车和运沙船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相对来说,阳坤的沙场安静得出奇。
几人一路问下来,黑皮将车在开进一处沙场工地,在一栋低矮的三层小楼前停下。
这处工地,以小楼为中心,左右两边分别搭建起两座简易的工棚。
余飞几人下车看了一圈,左边的工棚里停着几辆脏兮兮的泥头车和几台机器,右边的工棚栏杆上挂着一些衣物。
不用说,左边是放置工具的地方,右边是工人宿舍,这栋小楼应该是办公的地方了。
“靠,咋一个人都没看到,别人都在干活,这的人都特么死光了?”李光看着静悄悄的沙场工地,骂骂咧咧地问。
“进楼。”余飞招呼一声,几个人朝楼上奔去。
……
“麻痹,钱呢,把钱拿出来,否则,我特么砍了你!”
刚进楼,楼上一道凶狠的骂声传来。
“飞哥,上面有人。”金虎望着楼上道。
“走。”几个人加快脚步,朝楼上冲去。
楼上,一个牌子上写有“财务室”的办公室内,此时聚集了七八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被人按在桌上,两个女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几位大哥,真没钱啊,钱都被坤哥拿走了啊。”被按在桌子的中年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草尼玛,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领头的男子也是一光头,和李光同是光头一族,不过他那肥厚的身板,一身膘肥可比李光强壮得太多了。
光头男吼叫着,“刷”地从身上抽出把刀子,朝旁边一小弟喝道:“揪住他耳朵,我特么今天让他见见血,给他留点纪念。”
“好嘞,光哥。”光头的小弟立马冲上去,狞笑着将中年男子的耳朵拉长。
“不,不要,我给,我给。”中年男子终于承受不住,哭着求饶。
“麻的,你特么就是贱,非要老子动手才行,快把钱拿出来。”光头一脚踹在男子屁股上,凶狠地催促道。
“是是。”中年男子不敢怠慢,哆嗦着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有一个密码箱,密码箱打开,一大堆钞票还有票据散落出来。
“草,还说没有钱,尼玛的。滚开!”光头一脚将中年男子踹开,朝兄弟们吼道:“兄弟们,都是我们的了,把箱子搬出来!”
“慢着,钱是我的了,谁也不想拿走!”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叫住了里面人的行动。
“我擦,谁特么敢跟我光哥抢,活腻歪了,特么的!”光头一亮手里的刀子,面目狰狞地转身望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