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叶悠然,你们平时根本不熟……”
“我和她平时在一品华庭就是这样,不然厉尧哪儿来的?”
“你你你……”
他脸皮厚什么都敢说,薄书容比不过他,也不跟他大小声了,用怀柔攻势。
“承勋,我知道你生气文敏之前把孩子安在你身上,但她是你妹妹,从小孤苦,到了我们薄家才过上好日子,任性一些也是我们给宠坏的,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原谅她?”
厉承勋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直到把薄书容看得不自在,他才开口,“妈,你知道她之前算计过我的事情吧?”
薄书容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是,她是跟我说过……”
她回忆了一下,语气不解,“但我听着感觉很不靠谱,她能算计到你?可她说的很真实的样子,承勋,你告诉妈,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心存疑惑,一直也不敢问,借着他挑破的时机,开口问他。
“我说,我被她算计了,我跟她做了。”厉承勋盯着薄书容,“妈,你会怎么想?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你,你真的跟她做了?可是,那孩子不是你的啊。”
“我就问你,你打算怎么办?让我娶她?”
“怎么可能,她不适合做你的妻子,她不仅帮不到你,还会给你添麻烦,妈怎么会答应?”薄书容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你怎么会着了她的道……”
厉承勋冷笑,“我那天喝了加料的酒,立刻意识到不对,打电话做了部署。”
“回去酒店只是一个障眼法,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胆子有多大,想算计我到什么程度。”
“酒店房间里,除了我,还有我安排的一个男公关。”
“我只是想用男人来试探她,没想到,她还真的敢!”
薄书容听完,瞪大眼睛望着陌生的儿子,“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他算计我我就不能算计她?什么道理?”厉承勋的脸上是满满的嫌恶的嘲弄,“再说了,我当时是在洗手间,我想出来时他们已经打得火热,她之前私生活有多糜烂你不知道?历经过多少男人早不是处了,事后男公关还怕染病,我倒付了多少钱你肯定不想知道。”
薄书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怪谁?显然不能怪他!
“所以,那一对双胞胎,是你找的男公关的?”薄书容始终难以咽下这口气,她要找到那个男人,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
厉承勋看了眼被蒙在鼓里的母亲,他不用细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欧白姗给了她一张假的鉴定书。
想到欧白姗的目的,厉承勋勾了下唇,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病房门外,欧白姗捏紧的手指缓缓放松,还好,他没说出来。
这次不说,以后,他也不会说。
这样就好,她暂时可不能让薄书容知道真相,不然,薄文敏一旦出了事,还不都算在她头上了?
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不迟。
欧白姗刚放松的神经,又在想到厉承勋那番话后,陷入了恐慌。
薄文敏算计厉承勋,她是知情人,那天恰好约了朋友,看到薄文敏笨拙的想要给厉承勋下药。
也是那时候,欧白姗选中了薄文敏,作为她孩子的代孕母亲。
所以,她暗中帮了薄文敏一把,让她顺利的进入酒店房间。
欧白姗原本以为,厉承勋和薄文敏或多或少会有点接触,毕竟药性很强,厉承勋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看来,果然是力不从心。
就是不知道,他看穿了薄文敏,有没有看穿她?
幸好她向他坦诚了欺骗过他,他看孩子的面上,也应该会原谅她的。
……
直到深夜,薄文敏才醒来,身上很痛,她哭哭啼啼的,看着孩子却因为用了麻醉不能喂奶,她自己本身也没有多少奶水,只是胀,挤不出奶来,幸好欧白姗一早安排了奶妈。
厉承勋被她闹得心烦,一直在病房外站着。
宇阳过来时,他刚要抽烟,看到宇阳就把烟放了回去,“她怎么样?”
宇阳道,“大出血,真够危险的,怎么回事啊,前面不是好好的?”
看厉承勋目露不耐,宇阳猛地想到了什么,“你问叶悠然啊,没事,就是脸肿了。”
病房里传来东西落地啪的一声响,两人走进去,看到欧白姗正蹲在地上捡破碎的碗,薄文敏坐在床上怒目而视她,“滚,你给我滚出去,看到你就心烦……”
薄书容站在洗手间门口,望着这一幕,也不由得恼了,拉起欧白姗,“走,我们都走,让她一个人,想怎么发脾气就怎么发。”
这么说着,还是留了护工好好看着,叮嘱不能出任何意外。
一行人回到厉公馆时已经很晚,薄书容是勉强坚持到现在的,也顾不上找叶悠然麻烦,回卧室就睡了。
厉承勋径直进去婴儿房,却只在床上看到了厉尧,和躺在沙发上的葛妈。
他眸子一闪,回到他的卧室,叶悠然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睡着了,恬静的睡颜让厉承勋聒噪的心神顷刻间沉淀了下来,放轻脚步走过去。
她一侧脸颊肿得高高的,上面泛着一块块的青,她有多娇嫩他知道,皮肤上不爱用化妆品,经常素颜,白皙的脸蛋没有被化学品腐蚀过,吹弹可破,她平时咬一下都掂量着不敢用力,怕留下印记,更别提这狠狠的一巴掌了,得过好几天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