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吴天他终于可以功成身退地瘫倒在太师椅里好好喘口气了。

……

灭绝师太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将近傍晚。

看见宋青书小心翼翼地将周芷若抱在怀里呵护，灭绝师太并未说什么，而是先握住周芷若的手腕把了一会儿脉。

感觉到她的脉象流动平和徐缓，灭绝师太抬眼看了看坦然呵护着周芷若的宋青书， 便将之前让药店熬好的药汁从罐子里倒出来放篝火上重新温热。

“师父？”昏昏欲睡的周芷若睁开眼，看到灭绝师太已经回来，她弱弱地叫唤了声。

“先把药喝了。”灭绝师太端起热好的药汁让宋青书喂她，就着怀抱的姿势，自是宋青书喂她更方便些。

周芷若嗅了嗅那药香，大致猜测到是什么药，乖乖地低头张嘴喝宋青书喂过来的药汁。

喝完药，宋青书被灭绝师太打发去捡些柴火回来，剩下两师徒好好说些私密话。

别看灭绝师太好似很灭绝，她对周芷若却是当自己女儿般疼爱，说起那些私密话来全然不像个出家人，让周芷若好不容易扔掉的窘涩又浮了上来。

待到宋青书磨磨蹭蹭地捡了半人高的柴火，又打了四只野兔，三只野鸡，灌了干净溪水回来时，周芷若已经脸红红地换了一身衣裳了。

“天色已晚，赶路不太合适，待明天在丰镇待一天再启程吧。”灭绝师太语气正常地说道。

“嗯。”周芷若默默点头，什么都听师父的。

虽然她什么都懂，只是还是要装什么都不懂来得好。

不晓得到时候成亲是谁来给她普及夫妻之道……可千万不要还是师父，这样实在太窘了。

师父可是出家人啊！！

内心抓狂的周芷若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希望这件丢脸的事就此别过，大家都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周芷若这个样子在宋青书和灭绝师太看来却成了害羞的正常反应。

“不知有何是我该注意的？”然而宋青书根本不给周芷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机会，见灭绝师太已经和周芷若说完悄悄话，他主动开口问灭绝师太关于如何照顾好周芷若的事情。

一般来说，男子就算再疼爱心爱之人也好，关于那方面的事还是比较避讳的。

宋青书这份如此坦荡荡地关切周芷若的心意在于灭绝师太看来确实有些惊于世俗，然而她也只是沉默了几秒钟：

“该注意的，刚也与芷若说了。今后她便是你此生的妻子，你们两个能够相互扶持，为师也放心了。”

而后灭绝师太便静心打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