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我下去买。”他已经清清爽爽换了身衣裳,头发也未干。
本来说好带她去商场,可两人直接睡到了晚上,现在都快九点了。
“有什么吃什么,对了,我们下午…”她支支吾吾。
他听懂了:“我去买。”
拿钥匙出门了,留金羽在他房间里东看看西看看。他房间很干净整洁,归置顺序,不像龙城的家,装潢特别好,有点美式风格,地板都是褐色的,踩在脚上声音都没。
书桌上摆着他的童年照和初中毕业照,她突然笑了,觉得无论是那个小楼坤,还是现在的大楼坤,只要严肃时,都是一个表情。
原来,从小到大都喜欢严肃着张脸。
转悠的无聊,躺床上玩手机,微信里多了一个添加好友信息,点进去一看是陈子家发来的。
想都没想,直接删了这条。
楼坤回来时,头发上的水已经干了,五指指节泛红,金羽看着可心疼了,跑来握着手递嘴前呵气。
又傻又可爱,楼坤盯着她看了许久。
给他搓着问:“外面是不是可冷了?你手怎么冰成这样?”
他点头:“你给我捂捂?”
她也点头笑着,就见人将手塞进了她衣服里,冰的她嗷嗷叫。
不闹了,坐桌边上吃饭,买了几个菜,都是金羽喜欢吃的。吃完摞了一把虾壳和骨头丢到了外头,才拿起边上的袋子。
“过两小时再吃。”
里头是一盒紧急避孕药,她咬咬唇看着他,接了过来。
夜晚,抱着她睡在自己的床上,不大,那时候上初中,床就一米五宽,如今一个人睡都感觉小了,不过两个人睡也不觉得很挤,倒别样的温暖。
金羽一直摸着他胸口的玉石,觉得很好奇,她还从来没问过这是哪来的。
“你为什么总戴着这块玉?”
有记忆开始,脖子上就挂着,十几年了,说来跟他之前的名字有关。
“给你讲个故事?”
“好啊!”
“我以前不叫楼坤。”
金羽啊一声:“那叫什么?楼土申吗?”
犯机灵被人压着教训了顿,哼哼笑着说不闹了。
“叫楼珅,和珅的珅。”
她认识那个字,问:“有什么寓意吗?”
“就是玉的意思。”
“那寓意挺好的,为什么改名了?”
他也是听高冉说的,胳膊枕在脑袋后缓缓说道:“小时候经常生病,要是女的话,估计就是林黛玉。我爸我妈就很急,不信医生,信风水大师,拿着我生辰八字去山上找和尚改名字。”
转头看了她一眼,听的贼认真,觉得真搞笑。
“你接着说呀!”急死了都,摇着他特求知。
“和尚说我五行缺金,八字喜土,让把那个珅字去一横走。后来我就叫楼坤了,也没怎么生过病。”
金羽想了想,在手心里写那个字,没了那一横,果真是坤字。仔细回味他的话,觉得有点神乎其乎的。
怀疑病犯了:“你不会诓我吧?把五行缺金都说出来了!”
楼坤笑不可遏,摸摸她的脸,很认真的告诉她:“真不骗你,生辰八字还在呢,明早找给你看。”
突然觉得好有缘分,她可不就姓金吗?挨着他亲亲嘴巴,被人提溜起来吃药。
卡嗓子里难受,吞了好几口水才下去,喝完擦着嘴,看楼坤盯着她。
“看什么呀?”
他过来疼惜地抱着她,想起药店大婶看他的目光,大概在想他是什么男人吧。
“对不起,今天没忍住,以后会注意的。”
她听懂了,紧紧回抱住他:“没事的。”
金岁山昨天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放寒假,算算日子也快了,就在两星期后。
楼坤送她回去后,两人便各自忙着期末考试的事。
黄婷薇最近手机不离手的带着,颇有些恋爱的架势,金羽问了问,倒真的问出来了。
黄婷薇跟街舞团里头的一个大二男生谈恋爱了,不是陈子家,她说陈子家她hold不住,跟她谈的这位倒是挺好掌控的类型。
金羽问是哪种好掌控,黄婷薇想了想,大概就是那种所有的事都会听她吩咐的,不会对她大吼大叫,时时捧着她的那种,她说一,他绝不敢说二。
金羽听进耳朵里,觉得这样的男生好没意思啊,她好像还是喜欢楼坤这样有主见的,只要他不要处处好为人师,多多少少给她留点空间。
人总不会趋近完美,残缺也是另一种圆满,试想跟一个十全十美的人朝夕相处得多有压力呀,一天恨不得48小时怀疑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期末考结束,在校留了两天等楼坤,收拾的东西也不多,只简单带了衣服回去。
回龙城过新年,金羽这次给金纶带了好多糖果,小家伙又长大一岁了,个头却还不怎么高,她都不敢摸他的头。
她家身高基因负数,孩子个头都矮,所以金岁山总电话里让她别看那些170的男生,多往180的看,封死了190,不然进咱家门还要低头。
想到这算算,跟楼坤也谈了两年了,双方家庭的父母还一无所知呢。
然而,也并不是一无所知。